蒋漱清生怕红昭再乱摸,他端着红昭的胳膊要往外推。
红昭被感受到了蒋漱清要推开自己,他何曾被人这么嫌弃过,心里更加生气:“别推我!”
红昭拽着蒋漱清腰间的衣裳,蒋漱清要推开他,却把自己也带上了床。他一下压在红昭身上,不用低头就能闻到红昭身上隐约散出的怪香。红昭的衣裳被弄得有些皱了,头发也散乱着,一点碎发半遮着脸,更有一点发丝被咬进了唇缝里。蒋漱清见了心头大骇,他赶忙要起身,不经意却又看见红昭偏过头时露出的脖颈,心中一句“非礼勿视”还未说完他便看见什么神色一变陡然拉开了红昭的衣领:“你身上哪里弄的!”
红昭的皮肉雪一样,如今上面沾了痕迹便更加明显。蒋漱清大惊:“你先前去了哪里?谁淫辱你?”说完想到红昭的性子,蒋漱清又想到了另一层可能,他脸色更加难看,“我不肯娶你,你就找了别人?是谁?”
红昭伸手捂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又伸手去掰蒋漱清的手:“你管我!别扯我的衣服!”
蒋漱清的脸色愈发难看,他抓住红昭的双手攥住了,又用空出来的手制住了红昭的下巴:“红昭,你真是、真是无法无天……”他眉头紧皱着,铁青着脸告诫红昭,“没有下次,不论是谁,都给我断了!”
“你凭什么管我!”红昭被捉住了手,便要张口咬蒋漱清。他挪过脸把蒋漱清的手指咬在口中,蒋漱清吃痛,连忙用拇指抵住红昭的牙齿不让他合上。
指腹摸到了红昭柔软湿滑的舌头,蒋漱清指节僵硬,不知道该松还是不该松。
红昭被蒋漱清的手指呛得落了泪,蒋漱清见了仿佛被刺了一般急急松开手后退几步。他胸膛上下起伏了两下:“……你、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便像是有人在身后追一般匆匆退了出去。
第五十章
53
蒋漱清同红昭讲道理失败,屋子也丢给了红昭,不敢再叫他换床睡了,但他还是低估了红昭的任性和难伺候。
蒋漱清出身高贵,但他并无一般贵族穷奢极欲的恶习,生活简朴,家中既无歌姬也无乐伎,更勿论京城时兴的戏曲班子。蒋漱清没有,红昭便要催着他要。蒋漱清一退再退,只好给他请了一位说书先生并一支耍皮影戏的进府。尤是如此,蒋漱清还是被红昭里里外外埋汰了一通。
只是这样倒也罢了。不知为何,红昭尤其喜欢扇子,但他只爱扇面上新鲜的绘图,看腻了便撕了。蒋漱清也喜欢收藏名家折扇,红昭撕得他心头滴血。无可奈何,他只能自己亲自仿照真迹画了再送给红昭。
红昭爱华服、爱金银美玉,更爱稀奇东西。红昭在蒋漱清这里只住了几日,他母亲睢阳君主便打发人来问为何花销陡增。蒋漱清胡乱拿理由应付过去,回来看见红昭对着满箱的玉石挑挑拣拣又觉得心中憔悴。但蒋漱清这些日子已经领会了红昭的坏脾气和不讲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这些小事上惹红昭不快了。
只是蒋漱清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江师安那样严肃稳重的人,如何娶了红昭这样性子的人做妻子?真是世事无常、世事无常……难道江师安也贪恋美色?
倘若旁人寄人篱下,恐怕心中郁郁日日惶恐,但红昭不同旁人,他看见了蒋漱清来了还要指着装满玉石的箱子数落两句:“我不喜欢这些,换别的来。”
蒋漱清忍住了开口反驳的冲动,半晌才压着脾气开口:“知道了。”
红昭晃着折扇,蒋漱清的视线便追到了扇面上的画上:是自己画的……看来红昭没发现这不是真迹。蒋漱清听见红昭问自己:“明华呢?她这些日子怎么不来看我?”
蒋漱清收回视线:“明华要待嫁,自然无空。”
红昭“咦”了一声,好奇道:“嫁给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