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藤蔓。

那些陈年的伤口在他心上反复溃烂,每一次撕裂都长出更坚硬的痂,最终化作嵌入血肉的鳞甲。日日夜夜,一遍一遍地摧残他的元神,将他变成一个失控的疯子。

而今,她将它亲手拔出,又为他止血疗伤。

就好像,他躺在深渊底下,看到有人朝他伸手。往后,踏出的每一步皆是向上。

仇泷月:“顾溪竹。”

顾溪竹:“我在的呀。”她甚至哼起了小调,“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

是他从未听过的曲调,稚嫩如童谣。

仇泷月:“顾溪竹。”

她仍是不厌其烦的回答:“我在。”

仇泷月:“顾溪竹,我娘魂灯未灭。”这一次,他终于敢直面这个禁忌。

顾溪竹:“嗯,她是真仙,可太厉害了,我婆婆是真仙!等她醒来,以后咱们全天下都横着走!”

仇泷月艰难地笑了:“像蟹崽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