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万分紧张,谢九春倒是心态平和,他已绝处逢生,就宛如枯木逢春,经历过了生死,对一切都看得很淡。
若非为了春秋笔案,他应该都不会回来。
学郭三娘那样开个机巧阁便不错,兴许日后还能跟谢家的天工坊打擂台。
稍一走神,就听惊呼声此起彼伏,“过了,过了!”
那一滴血珠终于挣脱了底下黑手的束缚,朝着更远的地方滚了过去,最后停在一处位置,跟底下鬼手保持静止,既未往前,也没下沉。
似有一层无形的结界将它与下面的血河隔绝,就像两块磁石隔着薄薄的铜片,明明彼此牵引,却始终无法真正相触。
谢九春不知道为何众人如此欣喜,他只关注一件事,“既然死劫已过,祖宗遗训便该遵守,现在,我当是谢家家主,对否?”
这事,必须在祖宗牌位前说。
若他们反对,好歹能闹上一闹,万一能有个祖宗残魂跳出来给他们一人一个大耳刮子,痛斥不肖子孙呢?
真出去了再说,那就是无一人能为他撑腰做主了。
谢九春的话音刚落,族老们立刻沉下脸。
一人道:“此事需从长计议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