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弄活了,这狗皮膏药也就算粘上了,不分出个你死我活轻易是没个完的,怎么这次这个还没交手就先撤了?
“可能这些东西上不了岸吧…?”张国忠刚想到水边观察一下敌情,忽然见水面又翻起了一大片水花,一团白东西忽然又翻出了水面,挣扎了两下又被拉入了水底。
“谁看清刚才那是什么东西了?”张国忠咽了口唾沫。用手电仔细照着水面。
“好像…是进来时挨你一刀那东西!”艾尔讯颤抖着声音道。
“真是…那东西?”虽说那团白东西张国忠也觉得有点像被自己砍过的冤孽,但实在是不敢确定,如果堵门的东西真的是黑sè的,那么目前的情况只有一种解释。就是被自己砍过一刀的东西和堵门的黑大爷在水下干起来了,但这又怎么可能呢?按茅山的理论,冤孽只会攻击带有阳气的东西,也就是活着的东西。某种特定情况下,恶鬼和修仙的畜生发生冲突倒是有可能(雾灵山上,被十八冥丁冲身的李瑞雪就曾经和那个人胄干过几个回合),但在没有任何外界条件介入的情况下,恶鬼之间互殴的事倒是从来没听说过。
“真是他娘的新鲜事…”张国忠比划着巨阙剑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就在这时候,之间水面糊糊的翻了起来,一个白东西呼啦呼啦的游向岸边,手电光下,好像就是被张国忠砍过的冤孽。后背上的刀口甚至依稀可见,肉皮已经被砍翻花了,但没有一滴血,就像死猪肉一样。
“疤痢没好就把疼给忘了…”看着这东西仿佛要上岸了,张国忠一步蹿到了岸边,挥起巨阙又要砍。“国忠!慢着!”看张国忠要动手,老刘头一步上前攥住了张国忠的胳膊,“有点不对劲!先让他上来!”
“让它上来!?”张国忠一愣,这不是引狼入室吗?水底下那群黑爷爷还嫌不够啊?“有什么不对劲的?”
“我看这东西不像冤孽!”老刘头一把拉回张国忠,用铜钱在地上摆了一个“铁门阵”,正在这时,这位两头遭打的哥们已经爬上岸了,磳的一步便跨过了铁门阵。
“不怕?”张国忠也傻了,虽说在如此深度的地下,铁门阵很可能失效,但就算失效,也是铜钱崩飞才对,而眼下这哥们不但跑过去了,地下的铜钱竟然安然无恙。“刚才,莫非我砍的是人?”虽说惊诧,但这哥们的外表这次可被众人看了个一清二楚,手电光下,之间这位大哥基本上可以算是一丝不挂了,仅两个脚脖子上还套着两圈破破烂烂的布片,貌似是没烂干净的袜子,前胸后背一律刻着一排排的青sè花纹,不用说,这肯定就是大手刘嘴里那个“字尸”。
还没等张国忠缓过神来,只见水里又翻起了水花,哗啦一下露出三四个黑渣渣的脑袋,在水面上浮了也就十几秒,哗啦一下又沉下去了。
“他娘的地道战啊…”张国忠看了看身后,岩洞深处一片黑暗,刚才那位遭打的哥们早就跑没影了,“师兄…现在怎办?”
说句实话,老刘头心理也没什么谱,就目前所知,只有一个盗洞能通到外面,然而此时此刻水是不能再下了,掉头回去也不是办法,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咱再等等…那些玩意好像没有上岸的意思,没准等会就回去了…”
“那些东西有什么本事?”秦戈拉了一下枪栓问道。
“要不,你下去试试?”老刘头撇了一眼秦戈,“刚才那个老弟不管是人是鬼,凭他拉你下水那股子蛮劲,也不像是省油的灯,他都让这几位爷爷给打跑了!”
“那咱们得等到什么时候?”秦戈低头看了看表,就在这一低头的功夫。忽然听见水边的方向哗啦一声铁链子响,紧接着就是兵器落地的声音和张国忠哇呀呀的暴叫。
“怎么!?”秦戈猛然抬头,发现张国忠的半个身子已经被拖下了水,艾尔讯和老刘头正抓着其两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