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眼皮子动了动,视线缓慢移到傅缙的脸上,定定看了片刻,才仿佛把人认出来。
她吃力伸出一只枯瘦的手,傅缙一把攒住,她嘴唇动了动。
“……承渊,我看见你母亲了。”
此生最大的伤痛,平素尚能用理智压抑着,深深敛在心底,但眼下已分不清今夕何夕,张太夫人喃喃道:“我想她了……”
凄楚,黯伤,字字泣血。
听得楚玥眼眶一热,心口忽闷闷地难受极了。
“若非荀嬷嬷,我还不知我的阿娥……”
声音越来越轻,后面的话已听不见。
傅缙捂眼:“母亲又何曾不想您了。”
他声音极低极哑,有些哽咽:“您好好养病,好起来了,母亲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