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自认倒霉的,让人把虎崽带走。

何时慢把虎崽从笼子里抱出来,兜着屁股就搂在了怀里。

虎崽依旧蔫蔫,连咬她都懒得咬,只闭着眼睛靠着,看起来倒是乖巧。

两人离开,一路往那山上去。

进了山,离老远就听见有虎啸声渐渐离近。

怀里的幼虎也终于来了些精神,哼哼唧唧的叫唤。

不出片刻,母虎的身影似一团火影般出现。

看见是他们两个,本来充满攻击性的情绪平静了些。

哦,这俩人啊,打不过。

它停下脚步,在离他们两米远的地方急得刨土,就是没靠近。

何时慢奇道:“这菏花县倒也是人杰地灵,人和虎都一样的识时务。”

她把怀里挣扎的虎崽放在地上,两人后退了几步。

母虎急得赶紧上前,哼哼唧唧的去舔虎崽的头顶,又立马叼着它离开。

只是离开前,母虎回头望着他们,嘴里叫了一声,似在感谢。

“估计是急着喂奶去了。”

“嗯,母爱真伟大。”

何时慢想到了自己妈妈,她也是急冲冲的找来,把她抱在怀里,替她争取。

但她妈妈可比老虎妈妈温柔可爱的多。

两人怕有后患,干脆在山脚下租了个院子。

许砚之赶着马车,车上拉着何时慢,进城把昨日采买的东西都拉了回来。

他们租了个院子,突然就像有了个小家,又添置了不少物件和食材。

回了村子,他把床铺收拾出来,让何时慢休息,自己拎着扫把就开始里里外外的打扫。

何时慢歪靠在床上看着,忍不住笑了。

总觉得他莫名其妙的很像她爸,她爸在家里也是这样的。

家务谁沾手一下,都好像在挑战他的地位。

谁也没有做家务的资格,只有他有。

午后的太阳温暖舒服,透过窗子,晒得人困意来袭。

何时慢的视线一开始还追着许砚之,慢慢的,打了个哈欠,她眼皮渐渐阖上。

再醒来时,夕阳红透了半边天,她身上也被盖上了薄被。

暖光照着他们新租的小院,院边已经移种下了月季花。

吸了吸鼻子,是饭菜的香气。

何时慢顺着香气找过去,见许砚之正围着灶台炒菜,走过去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

许砚之心里软软的,恨不得再把人抱怀里好好亲上一会儿。

他一个人也走了许久的路,住过许多地方。

但从没有一个地方,会给他家的感觉。

如今她来了,哪里都是家。

他们在山下这房子住了两年。

一开始,只是想看看那老虎还会不会下山。

但这段时间,一些其他的事也找了上来。

山脚下住着对乐于助人的能人,消息传来后,不少人来救助。

解决的多了,名声也传开了,两人开始在山上建庙。

附近的百姓都来帮忙,你一砖我一瓦,连山上的老虎都被趁半夜无人的时候送来块好木料。

石像还是许砚之亲手刻的,匾额还是许砚之亲手写的。

挂匾额的那日,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在百姓们的欢呼和掌声中,神女庙落成。

何时慢站在阳光下,却好像被笼在金光里。

她带着那一身金光,扑过去抱住了许砚之。

她愿带着所有功绩,去永远拥抱她的爱人。

又住了半年后,两人驾着马车离开,又去往了下一个地方。

身后的小院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