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慢听了,默默的回了一句,“可能是最近太忙了吧,毕竟他家里出了那么多事。”

“什么?还出什么事了?”

何时慢诶呀一声,故作惊奇的道:“他不会连他爸腿摔折,工作还让他闹没了的事都没跟你说吧?”

“什么?高叔叔工作没了?”

这回,胡小兰是彻底坐不住了。

她起身就要走,看看碗又犹豫了下。

她还没吃完呢。

干脆坐回去生闷气。

一边气一边狂嚼芋圆,嚼的两腮圆滚滚的。

另一边的高小木看她嚼的香甜,也跟着犯了馋,拉了拉何时慢的衣角。

何时慢给她也盛了碗,两人就一左一右,坐在两边闷头狂嚼。

何时慢:……

可能是有两个吃播的缘故,今天卖空的格外早。

要收摊了,胡小兰还没走。

看何时慢推起小推车,她忍不住问道:“阿姨,那你现在住哪啊?有地方落脚吗?你还带着小木,不然我让我爸帮你们找找房子?”

看她丝毫不知道和兰街房子的事,何时慢说道:“落脚的地方是有,我有个表妹,一家子去了外省,房子交给我照看,一早就说我们家人可以随便用,本来是打算给你们结婚用的,但听高山山说,你答应嫁他是有条件的,要买楼房,那这房子我倒是可以住了。”

胡小兰惊的张大嘴,羞窘的连连摆手,“我、我没要楼房啊,阿姨,我没提过,这、这怎么回事啊!”

楼房刚可以买卖没几年,现在家家户户多还是住着单位分的房子。

一家子三代人五六口人挤一个两居室的简直不要太多。

能有一个房子单独给他们住已经很好了,她怎么可能提出要买楼房呢?

她如果想找一个条件好的,她又怎么可能找父亲是工人,自己也是工人的高山山呢?

她倒是行的正坐的直,但没想到高山山居然背地里,是这么跟他家人说她的。

一时间,胡小兰气的眼圈发红,再也不好意思留在这。

跺了跺脚,她双手捂着脸就跑了。

一溜烟跑回家里,胡小兰坐在沙发上就开始哭。

哭着哭着还打了个嗝。

额……牛奶芋头味的。

家里人看她这样,以为是受人欺负了,在派出所当了半辈子民警的胡父瞪着个眼睛,就要替闺女主持公道去。

胡小兰拉着他,一边哭一边让他给城西派出所的同事打电话问。

听明白怎么回事,胡父脸色也黑了。

他出去打完电话,回来后第一句话就是分手。

“那人家不能进!你那未来公公不是个好东西!居然找跳大神的神婆磋磨自己媳妇!还有那个高山山,就站在一旁看着,拦也不拦,神婆还是他去喊的!怪不得他妈要离婚!这父子俩,太欺负人了!”

“什、什么?”

胡小兰一时有些不敢相信。

不怪她不信,高山山在她面前可一直是个人品好三观正的好青年。

外加他长得浓眉大眼,又干净又立正,在婚恋市场上,还是很有竞争力的。

胡小兰之前还满心憧憬要嫁给他,一夕之间,他的形象就面临了全面的坍塌,这谁能受得了。

胡父打听的清清楚楚,事关女儿的未来,容不得马虎。

他把经过和情况一点一点的说给胡小兰听,听的胡小兰和胡母冷汗直冒。

一个女人,如果被丈夫和儿子一起这样对待。

可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个儿子,如果对待他母亲都能这样狠心无情,谁又能指望他对未来妻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