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上官意,他拖沓着脚步上前,冷冰冰的扔下一句,“我认输了,你满意了吗?”

上官意:?

她一脸迷惑还有些嫌弃。

这人莫不是疯了不成?

她还没报复他呢,他先找上来了,还没头没脑的扔下这么一句。

什么意思啊?

看上官意不说话,只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薄永怡不耐烦的道:“我说我认输了,你听不明白吗?难道还要我跪下求娶你不成?”

“求、求娶?”

“你装什么糊涂?上官意,你不是一门心思,做梦都想嫁给我吗?我认输了,我同意了,只要你能安分乖顺,孝敬好我爹我娘,我保证日后即使我们薄家东山再起,我也不会休了你。”

上官意听明白了。

她表情像踩了狗屎一样,五官都忍不住纠在一起了。

不由得问道:“按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得租个大院子,把你们一家子请进去好好照顾,拿着每个月的月俸养活你们,再每日晨昏定省,布菜温汤,再偶尔给你跳个舞唱个曲供你取乐?”

薄永怡听着觉得哪里不对,好像讽刺之言。

但转念一想,做人妻子不就应该这样?

孝敬公婆是理所应当,侍奉丈夫是理所应当。

他们家暂时落难,她帮衬扶持也是理所应当。

没错啊。

“你心里清楚就好,你知道的,你我二人本不相配,今日我让你得偿所愿,你也该好好表现。”

上官意气笑了,随后抬起腿就踹了过去。

她本是出宫办差的,身后跟着她的下属们。

本来见两人说话,下属们都回避站出老远。

如今看她突然动了手,都赶紧冲了过来。

“大人何须自己动手,我们来!”

上官意做官时间尚短,一时没想起来。

看他们把薄永怡摁在了地上,才想起如今她就和过去的薄家人一样,即使要做什么,也根本用不上自己动手。

薄永怡被摁着还在挣扎咆哮。

“上官意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巴巴的找上门去,就盼着我能娶你进府?!如今你一朝得势,就这么翻脸不认人了?你还是个人吗!”

“要不是你那日在擂台上对我百般折辱,我也不至于被逼无奈服下那药,我们薄家也不至于至此!”

“你害我至此,欠我良多,我都不计较了,愿意原谅你过去的所作所为,你居然还这样折辱我!”

“这就是折辱了?你不提我还真差点忘了那日我找上你们太平侯府,都经历了些什么,既然想起来了,我也该把这事做个了结。”

她下属问道:“大人,他以下犯上,冲突冒犯了您,该如何罚?”

如何罚,上官意有些犹豫。

她想报复,可又怕自己和那个太平侯夫人成了一样的人。

薄母是个跋扈刻薄的坏妇人,可她却满心的想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想得到什么,就总要被什么限制。

何时慢发觉她的犹豫,开口道:“善良和仁和是你行事的准则,但不该是你的捆绑,恶人做事不择手段,阴狠毒辣,你自己捆住自己的手脚,做事总要顾虑良多,以后又如何应对?”

红蝉也道:“对!想那么多干什么?无毒不女人,弄他!”

红蝉一开始还是个千娇百媚的,如今和何时慢在意识空间里待的,是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如果依她,估计直接就下药了。

上官意听她们说完,也觉得豁然开朗。

“好那就杖责四十,拉条凳子出来,就摆在前头路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