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淑郡主还想辩解,但腹中的疼痛已经让她张不开嘴。
上官意看出她不对,想到她有孕在身的事,让皇上给她传了太医。
怀淑郡主被抬到了别处医治,姜舒负责把守。
没多久,姜舒回来,说怀淑郡主小产了。
太医说,是因为她吃了不该吃的药,又正是太不稳的月份,再加上她情绪波动太大,所以小产。
问到她腹中胎儿的月份,太医说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这下,又添了个实证。
怀淑郡主说是平王死后,自己被谢子修胁迫的。
可平王不过才死月余,她腹中胎儿却已经两个多月。
正好能证明她一早就和谢子修暗度陈仓,勾结在了一起。
怀淑郡主被下了天牢,只等和那些谋逆之人一起清算。
第二日,是上官意替皇上去宣的旨。
上官意立了功,再加上是新科的武状元,被封为殿前司副指挥。
虽然只是个六品,但是货真价实的天子近臣,实权不小。
朝中谁都看得出,这新科的武状元,未来前途无量。
宝蓝色的官服衬得人格外精神。
上官意本就长得秀丽白皙,更是漂亮的不像话。
不过她眉眼间的英气和练武之人独有的锋芒,让她看起来更像一把只可远观的宝刃。
天牢中的怀淑郡主一直没放弃替自己狡辩,一直在喊着冤。
听狱卒说,她总是可怜兮兮的,看见谁都求救,好像真有什么冤屈。
唯独看见上官意来了,她那副表情才突然变了。
怀淑郡主忘不了初次见上官意的情形。
她的高高在上的郡主,她是刚从玉人坊出来的贱民。
如果不是姜舒的原因,她这辈子都不配出现在她的宴会上。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如今居然骑在了她头上。
这让她即使是作假演戏,也根本接受不了。
她恨不得割开她的喉咙,放出她全身的血。
上官意站在监牢外头,迎着她歹毒的目光,神态自若的和她打招呼。
怀淑郡主却只是道:“世道真是变了,你这样的贱民也能做官了,皇帝真是糊涂,好好的皇室宗亲不用,世家贵族不用,却偏偏用你们这帮子贱人贫民!”
“你们这种人脑子里能有什么?不过就是这蝇头小利,鸡毛蒜皮,哦对了,你这种人,还有一肚子的男盗女娼,攀附谄媚!”
“真是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同样是皇家血脉,凭什么她能做皇上,我就不能!如果是我,我一定能做的更好!”
上官意认真的问道:“你不是已经努力过了吗?你那么厉害怎么还败了?”
怀淑郡主被她问的喉头一哽,咬着牙道:“我不过是运气差了些而已!老天爷不站在我这头!”
“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所以你绝不可能赢。”
上官意继续道:“就因为你是那样的人,所以你绝对不可能成功,天命所归,必然属于心中有大爱之人,无论男女,无论贫富贵贱,连一视同仁都做不到,凭什么要老天爷站在你的身后?”
上官意无意和她多争辩。
已经是将死之人,难道还妄想她临死前幡然醒悟吗?
宣了秋后问斩的旨意,怀淑郡主已经呆坐在狱中,反应不过来。
上官意拍了拍官袍上沾染的灰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昏暗的天牢。
而与此同时,玉人坊中的气氛有些凝固。
那日武举结束,她们和上官意约定,三日后要在玉人坊一聚。
今日正是第三日,姑娘们个个起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