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永怡没想到这其中还会有上官意。

他这两个月被拘在城外庄子上,也确实认真的练了一段时间的武。

本身太平侯府的先祖就是武将,从小他也学过功夫骑射,只是这几年不务正业,生疏了而已。

如今重新捡起来,虽比不上真的顶尖武者,也能糊弄一阵子。

再加上他爹把家族未来的荣辱都寄托在了这次武举,更是买通了考官,给他安排的都是些能力不强的。

他过关斩将走到现在,看见上官意,又看见看台上的姜舒,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嗤笑了声。

“说姜世子对你无情吧,他还费力气帮你徇私舞弊,说他对你有意吧,他又舍得你一个女子在这和一帮男人打架,姜世子可真是心狠啊,我还以为他真会娶你呢,如今看来,也不过是拿你寻开心罢了。”

上官意盯着他不断张合的嘴唇,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的事。

在玉人坊时,他每日都会去见她一次,每次都会当面问她,今日可否愿意嫁他。

如今再想起,上官意不再有任何心动,只觉得胸口发闷,有些反胃恶心。

算算时间,前后不过三个月罢了。

上官意在脂粉堆里长大,见过假意,也见过真情。

真爱哪有这么瞬息万变。

即使是被伤透了,也该悲痛难过,看见他就忍不住泪盈于睫,甚至茶饭不思,日日颓败下去。

哪会像她这样,每日能跑八百圈,每日能吃三碗饭,看见他还觉得恶心。

说到底,她对他的也是假意罢了。

指望着他救自己出泥潭,把英雄救美的情节是唯一解药,所以自己给自己洗脑的像个痴女。

如今她绝了那念想,打磨筋骨,锤炼自己,靠自己的能耐站在这武举的台上。

再看那些往日里盼着能拯救自己的男人,心中只想的起一件事她要赢,她要打赢他们,做武举的魁首!

想通了前后,上官意心上的坎都消散了。

以前,不过是被那些才子佳人的话本子看坏了脑子而已。

现在,她脑子里的水控干了。

没等动手,自毁值就降了十点,如今只剩下五十五点了。

她失神般的凝视,却让薄永怡产生了误会。

有些得意的瞥了眼姜舒,他好像打了胜仗一样昂头。

“我知道,你当初和姜舒离开,不过是被我伤了心,想报复我而已,我可以原谅你,我也不想动手打伤了你,你自己认输吧。”

“他叽叽歪歪说什么呢?”

何时慢不耐烦见渣男的嘴脸,有些烦躁的问道。

上官意在半空中挥动长鞭,“不知道,先打再说。”

清脆的破空声让薄永怡面色一沉,“花里胡哨,不自量力!”

他拔剑,拉开了架势。

模样摆的好看,可上官意一眼就看得出,他的功夫还没有第一个上场的武馆大师兄扎实呢。

不过一个样样稀松的臭男人罢了,也值得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撕衣羞辱?

“薄永怡,当初你母亲当众羞辱我,今日我就通通还到你身上!”

长鞭似游龙般带着破空声当头落下。

薄永怡连忙就地一滚,没等起身,下一鞭已经到了。

鞭子抽在他的后背上,抽出一道血痕的同时,也撕破了那一片的衣裳。

薄永怡疼的惨叫,赶紧离开距离。

上官意继续逼近,紧抿双唇,瞳孔明亮,长鞭换了个方向,又抽到了他背上。

“上官意!你居然真跟我动手!?”

上官意故意激他,“怎么?抽疼了?要不要认输啊?只要你认输,并且保证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