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听见姜舒的名字,许砚之哭笑不得。

他知道会闹出事,但没想到这么快。

宴席恐怕都还没开吧?

咳、不愧是他的心上人。

就是不同凡响。

命人撞开大门,许砚之站在门前,把撑腰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他守规矩做君子一辈子了。

眼看着寿命将近,他也该放飞一下了。

毕竟闹得再大上头还有女帝盯着,天塌不了。

大门被撞开,其他宾客四下离开。

许砚之带的人多,领着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后院。

刚刚那么多人闹着,没见平王出来,如今他倒是匆匆赶来了。

“文、文国公这是作甚?本王、本王好像没做什么吧?慢、慢些啊。”

平王在人前向来是个老实怯懦的,一着急还有些口吃,腿脚还向来不利索。

许砚之要是跟他说清楚,最少得陪着磕磕巴巴的他聊上一炷香。

他可等不及。

许砚之把还带着潮气的乌发往身后一扔,对旁边的下属道:“平王走不快,还不把人背起来?”

“是!”

没等平王反应,他已经被人扛在了背上,一路往后院花园而去。

平王诶呦诶呦,想让许砚之命人把他放下,但许砚之闷头直走,只给了他一个背影。

平王盯着他健步如飞的腿脚,神色惊疑,表情也有了些凝重。

更让他惊疑的,是许砚之怎么会来?

前脚刚出了事,后脚他就到了。

还带了这么多人,明显就是有备而来。

他们府中这是出了内奸啊。

拦是拦不住,平王对侍从道:“还不快替文国公清路,让前头的人都躲了!”

侍从听出了深意,急忙大喊:“文国公来了!文国公来了!”

许砚之听了,脚步更快了。

何时慢就见一道墨青色的身影出现,他身姿挺拔,清瘦如竹,半披的墨发削弱了他的权臣威严,更添了些文人雅致。

眸色深邃,鼻梁高挺,眼侧细微的纹路让他看起来像被岁月打磨过的青铜器。

虽历经沧桑,却更有沉淀后的美感。

何时慢忍不住笑了。

原来他是偷偷染头发去了。

遮住了那一头白发,远远看去,他倒是真和年轻时所差不多。

只是那时他更像一根青竹,此时却更像一棵参天巨树。

她和许砚之摆手,许砚之笑着回应,眼里只盛的下她似的。

被忽略的姜舒气不顺。

怀淑郡主却又凑了过来。

“姜舒哥哥,我刚刚就是太生气了,想吓唬吓唬你而已,不是真的想伤害你的。”

“姜舒哥哥你知道的,我一直以来都那么喜欢你,可你今天却带了旁的女子来,还那么护着她,我能不生气吗?”

她说着,还气恼的跺了跺脚,好似受委屈的是她。

姜舒直勾勾的看着她,从没看的那么认真过。

看到怀淑郡主还红了脸,他不由得摇头叹道:“你们女人,怎么都这么可怕啊?”

怀淑郡主还以为自己这一套辩白起了作用呢。

听他来这么一句,差点破了功。

“姜舒哥哥~!”

姜舒像听见黑无常喊他名了,浑身一颤,后退了两步,直接躲到了他大伯母身后。

如果不是他刚刚真切的看见了她眼中的杀意。

他此时真的又要信了她的鬼话。

假的,全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