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的姜舒都是一愣。

他以为她就损自己厉害呢。

原来损别人更厉害。

“大胆！下九流的贱婢，敢以下犯上！这就治你个不敬之罪！”

怀淑郡主捏着帕子，气的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身边的侍女也大声呵斥。

何时慢纳闷的问姜舒：“我记得女帝继位那年就说过要废除下九流的说法，哪行哪业也是大齐子民，可互相婚嫁，可读书科举，不得因身份贵贱刻意贬低，更没了什么大不敬之罪，皇亲贵族需格外遵守，违者严惩，难道没这回事？是我记错了？”

姜舒面容严肃，“你没记错，怀淑郡主，这事我会如实禀报给皇上。”

怀淑因为侍女被捏了个短，委屈的看着姜舒，“姜世子真要因为一个青楼女子就这样对我？我再不济，也是堂堂郡主，如果我今日一定要惩处她呢？”

姜舒道：“那我就带着她打出去，去圣上面前求个裁断。”

要是护不住大伯母，他这辈子也没脸再见大伯父了。

以他爹和大伯父的情分。

他应该也没脸再见他爹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正准备带着何时慢离开，又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姜世子这就要走了吗？怎么不多留一会儿，本殿下可还没见过你藏的娇呢。”

姜舒拧着眉头，低头行礼，“参见二殿下。”

皇上育有一女一子，龙凤胎也分个先后，皇女为大殿下，皇子为二殿下。

因着公主和皇子一起排位分的事，朝中还曾闹过一通。

按惯例，应该是长公主和大皇子。

怎能大殿下二殿下的排下去。

但皇上只说，大齐从她后就没有公主。

只有皇女和皇子。

明摆着，就是皇女和皇子一视同仁，都有继承皇位的权利。

二位殿下如今都未成婚，仍然住在宫里，只是皇上也不怎么拘着他们，随他们出宫。

今日倒是没想到会在这看见二殿下。

姜舒不记得二殿下和怀淑郡主关系有多好，但察觉出了来者不善。

“殿下误会了，上官姑娘是国公府的贵客，不是我的人。”

他点出国公府，希望二殿下能看在文国公的面子上不要为难。

二殿下听出了他的意思，但答应了的，总得做到。

而且文国公不早就病入膏肓？

哪里还能养什么贵客。

他不以为的让人拦住前头的姜舒，目光落在何时慢身上。

“既然是贵客，何不成人之美，把这美人让给我得了。”

何时慢的视线也落在了楚华这小儿子身上。

他嘴里说着美人，看她的眼神却毫无欣赏之意。

可和楚华嘴里的懂事天真差了不少。

何时慢手又有点痒痒了。

“殿下，还请慎言！上官姑娘是自由身，我大伯也很在意她，不是能让的！”

姜舒急得额头见了汗。

他身份再高，也高不过皇子去。

“那如果她想跟着本殿下呢？”

二殿下不死心，用扇子抬起何时慢的下巴，压低声音道：“本殿下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美人，你可得想好了，那文国公虽位高权重，但毕竟已经病入膏肓，万一他那日撒手人寰……”

何时慢面上一冷，“你说什么？”

“我说万一那文国公哪日撒手人……”

砰！

没等他说完，何时慢一脚踹翻面前的矮桌，拎起桌上的托盘，照着二殿下的脑瓜子就抡了过去。

这小畜生，她今日非得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