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只能端着海碗在一旁喝,转眼小推车旁就围起了一堆人。
全都在鼓着腮帮子猛劲嚼芋圆,越嚼越上瘾。
其他人见他们喝的香甜,也赶紧来一碗。
生意比何时慢预想的还要好一些。
苗爱华在意识空间里看着,没一会儿就学会了,自告奋勇接过身体的主控权,开始一碗一碗的打着甜水。
一块一块的人民币缓缓填满了她的挎包,苗爱华脸上的笑也越来越真切。
很长时间里,她都觉得自己病了。
她不会笑,不会开心,感受不到愉快的情绪。
但她现在好了。
苗爱华总结钱能治病啊。
直到何时慢准备的牛奶全部卖空,苗爱华才恋恋不舍的收了摊子。
她现在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劲,推着车哼着歌就回了家。
原来这就是做生意。
原来很多事情都没有想象中的困难。
原来天还没有那么冷,风也没有那么寒。
路过包子铺,苗爱华理直气壮的拐了进去。
她现在爱吃肉的买肉的!爱吃菜的买菜的!
再也不用顾虑家里那两个大小王八蛋!也再也不用顾虑兜里的钱!
这种感觉,太好了!
叮何时慢看见她的自毁值直降十点,现在仅剩五十五了。
回了家,苗爱华也没歇着,她先数了钱,正正好好九十块。
用料中,牛奶最贵,一块钱两斤,但能做三碗,加上其他的红豆和红薯紫薯,一碗的成本差不多是五毛钱。
这九十块,就有四十五块是净挣的。
苗爱华掰着手指头算,那她一个月下来……岂不是能挣一千多块!
本来想休息的,算完账她也不休了。
啃了包子,爬起身做芋圆熬红豆蒸红薯紫薯,浑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劲。
苗爱华在家做饭做惯了的,这些活倒也不算什么,上手的也快。
很快何时慢就不用再教,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在意识空间里。
这也是她选择摆摊卖甜水的原因之一。
多复杂的何时慢都能做,如果真想,她可以在两个月间给苗爱华打下一片家业。
但那些终究不是苗爱华的本事,等日后她走了,苗爱华就成了怀璧其罪的羔羊,反会招来灾殃。
何时慢不想看见那样的结果。
天渐渐黑了,小院里也亮起了灯。
昏黄的灯光下,苗爱华的身影忙忙碌碌。
何时慢觉得每个女性都有自己的底色。
各不相同,却同样美好。
秦念的底色是天真柔软,苗爱华的底色是勤恳踏实。
只是没有保护的能力,天真柔软成了脆弱无能,勤劳肯干也被利用了个彻底。
不过没关系。
有她在,是非黑白总会有个分说。
这世上有人身负美好却被辜负欺辱,也有人凭着一腔自私卑鄙,偷享二十年的好日子。
但不属于自己的好日子,总有到头的那天。
高建军下班回家,刚进院子就开口喊苗爱华给他倒水。
没人应声,他才想起苗爱华已经和他离婚了。
推门进屋,屋里乱糟糟的一片,一点变化都没有。
被砸碎的碗碟碎片还躺在地上,漏风的玻璃也还没修,屋里没有热乎气,更没有做好的晚饭沏好的茶。
而先一步下班的高山山,正盖着毯子,捧着本武侠小说栽在沙发上看的认真。
高建军火气上来,把书打掉指着满地的狼藉说道:“下班那么早,你就不知道收拾收拾家里吗?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