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蝉声音有些低落,“可是……我们女子本弱,总是需要他们帮忙的,所以……”
“所以,你来。”
何时慢把身体交给她,自己进了意识空间。
往常的意识空间,只有她或者只有任务目标。
这还是头一次,她和任务目标并排坐在一起。
一时还真有些尴尬。
她们一起看着外头,看红蝉眉头一蹙,眼圈都红了,但死咬着嘴唇,没让眼泪掉下来。
她福身一礼,似在赔罪。
“对不住,是我心急,想脱离这泥潭苦海,却忘了自己的身份,小女子福薄命贱,身似蒲柳浮萍,本就不该多生奢望,奴家、奴家这就走。”
她扭头的同时,抬起袖子擦了擦眼下。
好像一转身就落了泪似的。
姜舒看她突然变了脸,还以为刚刚那副强硬的姿态都是她硬装出的。
不由得打消了些许疑虑。
想到她刚刚确实是帮了自己一把,姜舒开口道:“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本指挥也不愿欠谁的人情,你去刚刚那屋里把本指挥的佩剑取来,作为答谢,我自会给你些银两,此后我们两清。”
“郎君有命,奴家自然愿意帮。”
红蝉转身,在心里和另外两个道:“怎么样怎么样,他松口了吧?虽然只是给些银子,但也算是留了个还不错的印象,只等一会儿害他的那些歹人找来,我再救他一次,他绝对会帮我们赎身!”
何时慢不说话。
上官意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红蝉也不在意,上楼去了佩剑,又回来了后院。
“郎君,你的佩剑。”
红蝉屈腿半蹲在池边,矮身把佩剑奉上。
即使是这样的动作,她做起来也是极其好看的。
纤长的脖颈似天鹅般舒展,身体每一处的曲线都恰到好处。
姜舒靠近,她视线落在池中,唇角微不可见的勾动。
只等他接剑时,她一个踉跄,跌进水池之中,最好直接跌进他的怀里。
她就不信她撩不动这男人,没办法让这男人对她另眼相待。
姜舒的手按她所想的抓住剑鞘。
红蝉刚要顺势倒下,身体忽然不听使唤。
下一秒,她就见自己的纤纤玉手一把抓住剑柄,顺势抽出!
宝剑锋芒刺眼,在半空中快速的划过凌厉弧度,直直落在姜舒脖颈之上。
去势不收,直接刺破他的皮肉,鲜血淋漓滴下。
何时慢笑的嚣张,“大侄子,还敢小看任何一个女人吗?”
姜舒:?
红蝉:?
上官意:?
脖颈的刺痛让姜舒的意识更加清醒。
他看着如同会变脸一样的女人,咬紧了牙关。
终日打鹰,却叫雁啄了眼。
小命都落在了人家手里,姜舒终于收起了他的轻视。
“你、你到底是谁,要干什么?”
“我说了,我是你大伯母。”
何时慢冷着脸,抓着他的头发,“还没清醒吗?我替你醒醒脑子。”
她压着姜舒的脑袋,把他摁在了水下。
“我这种人不配和你谈条件?”
“我得知道自己的身份?”
“高高在上,骄傲无礼,轻视疏忽,愚蠢自大,就你这个德行,还能做副指挥?怪不得让人下了情毒狼狈的像个发情的禽兽。”
“你爹远在边关教不了你,你大伯身体不好也教不了你,没关系,大伯母教你。”
“说,还敢轻视任何一个女人吗?”
“即使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