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蝉忙道:“有我啊有我啊!我可以保她一辈子啊,我……”
“你?我走那天,是不会忘了把你带走的。”
红蝉:?
“上官意的人生只能是上官意的人生,谁替她过都不算数。”
红蝉沉默了。
许砚之端着馄饨过来,他的药也被煎好了。
一碗馄饨一碗药,各自低头。
“这么多年了,你这馄饨的味道都没变过。”
上官意小声的道:“这个我知道,坊间有传闻,文国公花了千贯钱学了酿清酱的方法,那做清酱的人家因此暴富,还总夸嘴说有个做国公的徒弟,人们都说文国公是个极重口腹之欲的,现在看来,他应该是为了馄饨的味道不变。”
她说了许多,许砚之却只是轻描淡写的道:“做惯了的,永远变不了。”
他总是做十分说两分。
何时慢心中妥帖的笑了。
“你回来,见过她了吗?”
何时慢知道他说的是昭明帝,摇了摇头,“没,我刚回来,第一时间来见了你。”
许砚之也笑了,好像打了什么胜仗一样。
“这要是让她知道,恐怕该气了。”
“那看来我还真的抽空去看看她,免得她跟我挑理,不依不饶。”
许砚之点头,“我陪你一起。”
“好。”
红蝉两人听的云里雾里,不知道说的是谁。
看天渐渐黑了,红蝉又想起了玉人坊的姜舒。
既然不让文国公帮忙,那还不如去救姜舒。
他身体好,活的长着呢。
只是她不敢说。
怕何时慢想不开唱歌。
好在她没久留。
吃了馄饨,就跟许砚之告别了。
她顺着原路爬上了墙头。
回头看去,他正站在院中望着她。
稳稳的,一动不动的。
好像多久他都等得。
可她不想他再等了。
“等我处理好,我就日日来陪你,记得按时吃药,我还得吃你做的饭呢。”
许砚之笑容清朗,一如往昔,“嗯,好。”
何时慢走了。
继续飞檐走壁,又从后门回了玉人坊。
那胖帮佣正捂着肿成老大的脸坐在后门边上。
看见她回来,嗖的站起身后退两步。
缩脖端腔,头都不敢抬,活像个过年等着挨刀的老鸡。
“怎么不笑了?是天生不爱笑吗?”
胖帮佣憋憋屈屈的道:“对、对不肚。”
门牙缺了两颗,他说话有些漏风。
何时慢见他彻底老实了,颇为遗憾的进了门。
她虽然没有抱姜舒小腿的想法,但毕竟是熟人之子,放任他被人欺负也是不行。
何时慢问红蝉姜舒的位置,红蝉兴奋的指给她。
“二楼!二楼最里面那间!现在去正来得及!”
何时慢一边走,她一边喋喋不休。
“你一会儿就把身体给我,他此时正欲火焚身,我又国色天香,我们干柴烈火……”
话音没落,就见何时慢跳起来,攀着窗沿像个兔子一样就跳到了二楼。
随后哐当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