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当看不见。
只是这许大人也是越来越嚣张了。
翻墙,还穿个这么鲜艳的颜色。
啧,这人诶。
何时慢本来正在教思敏公主简单有用的防身术。
一抬头,就看见一身藕色长袍的许砚之从墙头跃下,腰间还别着根长笛。
他眉眼舒朗,清瘦如竹,略显女气的藕色穿在他身上,却给他不沾春水的清冷中,添了些撩人的艳色。
何时慢愣住了。
思敏公主也愣住了。
没想到是这样的许大人啊。
从没有过的装扮,让许砚之也有些别扭。
他像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不自在的靠近。
“不、不好看吧,我到底还是年纪大了。”
他垂下眉眼,似遮掩一样把那几缕白发藏了藏。
像是在对过去的十年岁月低头。
何时慢摇头,“不,是好看的,你好看,比他们好看。”
她视线落在他的头发上。
“他们没有,只有你有,独一无二的好看。”
许砚之睫毛轻颤,抬眸笑了。
等到了晚上,玉人坊内。
何时慢和许砚之就看见所有美男,鬓边都染了些许白发。
何时慢:……
许砚之:……
思敏公主:……
老鸨笑的一脸得意。
仿佛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
何时慢把她叫到身边来,问她这是何意。
老鸨偷看了眼许大人,随后在她耳边小声道:“公主不就是喜欢许大人这款的?他不识抬举不听话,有多是听话的愿意服侍公主。”
何时慢眼神茫然。
自己,喜欢许砚之?
有这回事吗?
老鸨说完就退下了。
何时慢想着这事,一晚上都心不在焉。
只低头戳着盘里的葡萄。
而许砚之的脸色已经如葡萄皮一样黑了。
他好想把他们都剃了头啊。
又一晚过去。
何时慢又无功而返。
照例摸了许大人的银子结账,照例出了门。
老鸨更赞她是痴情种。
楼下不少等着看热闹的。
看公主依旧没携美而归,心里也笃定公主这是要和许大人死磕到底了。
正当何时慢要上马车时,站在老鸨身边一个帮闲突然说话了。
那帮闲二十五六的年纪,长得倒是健壮俊美,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就是一看就是个糙蛮武夫,站在许大人身边,像个黑皮的馒头。
与京城流行的飘逸俊美几乎背道而驰。
说起话来,他嗡里嗡气,口音有些重。
“公、公主,你看草民怎么样?草民来自琼州,今年二十有四,家中无父无母无妻无女,身子、身子还算健壮,胃口好,牙口也好,力气也……”
他碎碎叨叨说了一堆。
旁人听了,都笑出了声。
这是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