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吃馄饨了。”
这一路虽然不至于风餐露宿,可在这样的环境中,人总是吃不下东西的。
每当这时,她都能想起许砚之半夜为她煮的那碗馄饨。
只是她更想天下人人都能吃得上一碗馄饨。
思敏公主看着那圆圈,眼角忍不住抽了抽,“这许大人能看懂吗?”
何时慢想了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觉得他能懂。”
秦司马带着信走了。
凭着许砚之查到的证据,加上那个认罪书,魏家的罪名也板上钉钉一样被敲死了。
思敏公主和何时慢商量后,单独找了个院落,安顿了那些女子。
日后会有人接管,送她们回家。
安顿好她们后,思敏公主又命人找来马车队伍。
拉上那些银两,出了知府府邸。
那些侍从亲信仿佛被遗忘,依旧留在府中。
蜀州城中的百姓也因灾荒死了不少,活着的也瘦骨嶙峋。备受煎熬。
思敏公主把陈宏双贪墨赈灾款的罪名公布。
恨极怒极的人们把他们父子的尸体从府中拖出来,一把火点燃。
他们的那些狗腿亲信也被拖出来,打杀了个干净。
整个陈府也被付之一炬,烧了个彻彻底底。
城门口,思敏公主回望那滚滚浓烟。
“姐姐,那些人的死,不是我们灭口吧。”
何时慢笑道:“当然不是,我们可什么都没做。”
如果把人都杀了,皇上和朝中大臣定会疑心质问。
但那些人是失控的灾民杀的,和她们就没什么关系了。
从京城出来这一路,她们提前用赈灾银换了粮食过来。
留下一部分人协同蜀州的官兵一起分发赈灾粮,何时慢和思敏公主带着收缴来的金银绕过蜀地,去了其他州县。
等又换了粮食回来,京中新派的知府也已经到了。
这位新知府,知晓前任官员被挫骨扬灰的下场,可照比那个陈宏双老实多了。
忙完这一通,何时慢和思敏公主也该回京了。
路上,思敏公主学会了骑马,回京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即使如此,她这一走,也走了将近一个半月。
何时慢记挂着当初那个神秘人,早在秦司马回京时,就让他带人守在了那个神秘人被暗杀的地方。
回府后,秦司马来报,一直还没能等到那神秘人的出现。
何时慢让他带人继续守着,自己先回了长乐庭。
进了长乐厅,屋里却安安静静。
何时慢脚步放慢,又迟疑的停下。
许砚之没在,他没来。
难道他真没看懂?
自己画的有那么差吗?
想起刚才秦司马好像还有话要说,何时慢让人把他叫了过来。
秦司马看了看左右,显然是不方便说。
何时慢让人都退了出去。
秦司马终于开口了,他悄声的道。
“公主殿下,许、许大人受伤了。”
何时慢猛的起身,“受伤了?谁伤的?”
“是、是皇上。”
“备马。”
何时慢没让人跟着,自己骑马到了许砚之住的地方。
那地方她熟悉着呢。
当年许砚之被生父迫害,院子被一把火点了。
他们就住到了这别院,一直住到离京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