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赏他几个巴掌吃吃。”
总管太监瞪大了眼,紧忙跪下喊冤。
“公主殿下冤枉啊!奴才不知怎么得罪了公主殿下,平白无故的就要受刑,主子要打奴才,奴才只能受着,只是也免不了要去贵妃娘娘那说个分明。”
何时慢斜着眼去看皇后。
仿佛在问她,看见了吗?这就是她们母女的地位。
一个奴才都敢用贵妃的名头压下来。
皇后难堪的握紧拳头,低头不语。
何时慢一抬下巴,“出去。”
总管太监以为她是害怕了,让他离开,得意的勾了嘴角。
随后就听她继续道:“三十廷杖,打完换个人来。”
“公、公主!公主饶命啊,公主怎可这般行事……”
何时慢:“你在教本宫做事?本宫在御前连驸马都打得,还打不得你一个奴才?”
她伸手一指,“把他给本宫拖到殿外狠狠的打,打得所有人都能看见,本宫也要看看,谁会来给他一个奴才求情!”
对于她的昏君爹地来说。
是非对错全在他的喜恶之间。
一跃成为他最得意的女儿,惩治个对她不敬的奴才,他只会拍手叫好。
谁要是敢告状到他面前,那才是不知死活。
难道他的女儿,还打不得一个腌奴了?
柔贵妃手眼通天。
估计是早就知道了乾清宫发生的事。
她没去求情,也没出面主持公道。
那太监总管结结实实的挨了三十廷杖后,被人抬了下去。
这次再来送人的,就规矩老实了许多。
按照规格,公主最多可配备侍从三十人,侍卫五十人。
何时慢和她的昏君爹地打过招呼,他既然说可以超规格,她也不客气。
最后伺候的宫女,她挑了四十人,太监十人。
除此之外,还有四个有品阶的管家女官和一个太监主管。
又让新军都护府拨了百名侍卫,一位百户。
这份例,几乎是照比亲王。
皇上子嗣不丰。
思敏公主前头,还有个庶长公主,可惜出生不久就已夭折。
下头还有两个不太亲的妹妹,年纪尚小,也没什么存在感。
太子是皇上的第三个儿子。
上头两个皇子,一个性子怯懦,不得皇上欢心,一个年少时病逝。
往下,就剩一个四皇子,是柔贵妃的儿子,目前,也还没封王。
何时慢照比亲王,也算是当朝独一份。
公主仪仗已经备好。
何时慢坐上仪仗,带着一百多人呼呼啦啦的出了宫。
皇后站在她身后看着,一时不知该喜该忧。
新拨来的人比之前那批老实多了。
有之前那批人的前车之鉴,谅这些人不把再把她当成好欺的草包。
出宫门前,何时慢听闻驸马还在太医院医治。
她直接让人去抬。
八个侍卫连人带担架的一起抬来时,魏庭朗还昏迷着。
何时慢没让人把他送到公主府的马车上。
而是就这么抬着,跟在了马车后头。
排场摆的满满的,一出宫门,就收获了无数人的目光。
马车帐帘浮动,何时慢一身华服端坐正中,神色傲然。
驸马跟在马车后,狼狈的趴在担架上,背上血痕明显。
一看,就是得罪了公主,受了被杖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