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司机啊,保安啊。

都是些在她眼里,上不得台面的。

她们就是存心看她笑话。

梁姝玉也明白。

如果梁家真的破产,她和谢修竹真的纠缠在一起一辈子,那就是他们的未来。

所以谢修竹死了。

而她,也只想借着梁家最后的东风,找个有钱人家嫁了。

什么二婚不二婚,纨绔不纨绔,总比真嫁给一穷二白的平民要强。

“好,好孩子。”

梁夫人不知她心中所想,亲切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梁姝玉的手指不自觉的蜷缩,似躲避一样,藏起了指缝里的血污。

指缝里的血,是她自己的。

她怕谢修竹只是掉崖会有意外。

就趁着他爬山累了的时候,从背后举起石头,照着他脑后猛敲。

要说负罪感嘛。

梁姝玉感觉自己几乎没有。

也许在砸第一下的时候是有的。

可当她发现谢修竹再像个普通人类,也没有血液飞溅时,那种负罪感和恐惧就全部化为了决绝和愤怒。

这样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凭什么缠着她!

梁姝玉砸的他断了气,凝实的身影也开始虚晃,就一把推下了山崖。

一切归于平静,她才察觉出疼。

原来是手指因为抓着石头用力过猛,指尖里已经溢出鲜血。

星星点点,似美面之上的毒疮。

…………

梁夫人用高价买到了一张慈善晚宴的邀请函。

到了晚宴那日,他们一家子打扮的光鲜亮丽,仿佛最近乌霾全不存在一般,意气风发的前去赴宴了。

这些时日的失意也被遮掩,看起来倒也唬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破产之事,都是谣传呢。

有不明真相的,和梁家人果然攀谈到一起去了。

还真有相中梁姝玉的夫人,准备替自家弟弟联姻。

拍卖会开始后,一样样拍品被轮番端上台。

因为是慈善晚宴,拍品也都是捐赠而来。

为了充门面,梁夫人还拍了个花瓶。

很快,就剩最后一样拍品了。

拍卖师卖了个关子介绍道:“各位,下一件藏品,受赠于一位当代国画大师,她的画,被人称为一画千金,传世佳品,这次她捐出的画更是特别,是她与她最小的徒弟,一同创作而出,在她把画捐出前,曾有人出价五百万,却没能得偿所愿,只因为那位大师说,她小徒弟的第一幅画,一定要捐出来,替她小徒弟积福报,销孽债。”

“什么?五百万不卖?只为了什么积福报销孽债?”

“五百万算什么,那国画大师是在给自己这个小徒弟造势啊,第一幅画有了这五百万,以后就不愁五千万。”

“天啊,这位大师对自己的小徒弟也太好了,真让人羡慕。”

“是啊,有这样有本事又疼爱人的老师,这辈子根本不用愁。”

众人议论纷纷,羡慕不已。

梁姝玉把众人的话收进耳里,心中酸涩的用涂着血红色指甲的手指掐着手心。

她也是学过画画的,当初也是拜访过名师的。

她怎么就没这好运气,碰到这么一个好老师。

不然她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像菜市场的大萝卜,被人挑挑拣拣。

梁姝玉心里堵得慌,就听拍卖师继续说道:“今日,那幅画,就是由那位大师的小徒弟,亲自送来的,现在,就有请当代国画大师,郝逸梅郝大师的徒弟,如今也小有名气的画师苏溪,和那幅《重阳迎秋图》上场!”

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