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自然呢?”
何时慢问:“那不然……是好兄弟?”
“咳、好姐妹,还是好姐妹吧,你们相处的好就行,呵呵,呵呵呵呵。”
天道想起许砚之两眼泪汪汪的模样,心里暗自替他掬一把伤心泪。
他以为何时慢替他取了表字,是以妻子的身份。
可实际上,他家小慢儿是以他长辈的身份吧?
啧啧啧,惨啊。
“不过……”
何时慢想了想,又疑惑的抬头,“可是为什么,那日我说要走,他心口那么疼?比挨了鞭子还要疼许多……”
天道一怔,声音似叹,“日后,你也许会明白吧。”
他现在只觉得秦念那丫头说的对。
不开窍的心,是需要眼泪泡软的。
不过不开窍也好,小慢儿只是来做任务,不是来相亲的。
真随随便便领个男朋友回家,她爸妈不拆了他这把老骨头。
何时慢没纠结于那个问题,转身就走。
天道松了口气,正准备送她继续做任务,她又转过了头。
“爷爷。”
“嗯?”
“你能让我看看他现在在干什么吗?”
天道动作一顿,还是幻化出了一片投影。
投影中,许砚之一身碧色衣袍,认真工作,每日锻炼,好好吃饭,按时睡觉,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只是鬓角边多了缕醒目的白发。
何时慢看着他这般照顾自己,心里像有什么落了地。
目光触及到他鬓边的白发,又觉得喉咙有些堵。
“好,我去下一个世界了。”
何时慢忽略到那些感觉,头也不回的走了。
天道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他们应该有再见之时。
………………
苏溪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了。
她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爬下了狭小的床,坐到了镜子前。
镜中人面色惨白惨白的,是她一直羡慕的冷白皮,只是白过了劲,多了种濒死的病态。
不过比她那白到极致的皮肤更扎眼的,是她的那一头呈爆炸状的红毛。
苏溪看向头发,满意的伸手抓了抓,嘟囔道,“这不合理啊,我都这么红红火火了,那鬼怎么还敢缠着我。”
是的,她知道自己撞鬼了。
毕竟谁家好人一个月一个月的做噩梦啊。
每晚入睡她都会被鬼杀死,然后被吓醒。
一天天下来,她的身体也渐渐不如以前活力四射。
原来她可是能在迪厅里蹦一整晚的人。
现在爬个三楼都得歇两歇。
苏溪明白,再这么下去,她也得变成鬼。
为了救自己这条命,其实她也想了许多办法。
去寺庙上香,去道馆求符,只是都没什么作用。
只收到了一波欲言又止和同情目光。
为了搞清楚怎么回事,她缠着其中一个老和尚,让他三天没能合眼,老和尚才告诉她。
简单来说,她是惹了不该惹的人。
有玄学法术精绝的能人,想要她的性命。
缠着她的小鬼就算能解决,身后的大佬他们也解决不了。
而且能让这样的大佬对她出手,谁知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瓜葛。
不会有人愿意介入这样的因果。
更何况,他们打不过那个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