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行为确实让人敬佩。
朝中武将们,但凡有些血性的,哪个不想杀了那对夫妇为大齐洗清耻辱。
但没想到,最后居然是一个文官做了这事。
于大人喝退了想把许砚之绑起来的手下,做出了请的手势。
“许大人,那就一起进宫吧。”
许砚之嗯了声,心情愉悦的跟在他后面。
走着走着,还笑出了声。
于大人:?
这许砚之莫不是……疯了?
“许、许大人,可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嗯,想到了,但是不好告诉你。”
许砚之抿唇轻笑,他只是觉得自己和慢儿真是绝配。
一个杀人,一个善后。
非常合理,非常般配。
何时慢当他是大仇得报才这么开心,也没问他在笑什么。
只是看见这许砚之的自毁值越来越低,已经到了五十点,觉得自己这任务也快结束了。
她也快要可以离开了。
勤政殿内,气压低的可怕。
文武大臣们站在两侧,还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皇上面色阴的惊人,一言不发,噗噗的冒着怒气。
就在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心中慌乱之时,殿门被推开了。
许砚之步态从容,面带笑意,走到殿中拂衣跪下,行了一礼。
“回禀皇上!臣,不辱使命,亲手杀了我许家逃奴秋娘,特此来复命!”
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场的大臣们个个惊的下巴都要砸地上了。
秋娘,那个战王妃秋娘,那个意图毒杀他们大齐皇帝,却完好无损离京的秋娘。
死了?!
被许砚之杀了!
为首的内阁齐阁老声音都抖了,“你、你说清楚点,你把北厉王妃给杀了?!”
许砚之答得理所当然,“那是自然,她既敢意图毒杀圣上,臣又怎么可以看她平安回到北厉?皇上放北厉使团离开,是为了百姓社稷,甘受屈辱,臣领命改了许姓,追杀逃奴,则是臣的家事,北厉的战王妃可以离开,大齐的逃奴不行!”
“皇上此举,又能顾全大局,又能扬我国威!真是让臣佩服!我们大齐有这样英明神武的皇帝,是我们大齐之幸啊!”
许砚之说起违心话,可谓是脸不红心不跳。
带着看似清高的文人风骨,却好话一箩筐一箩筐的说。
砸的本还在气头上的皇帝一懵一懵的。
刚准备砸过去的砚台,也不由自主的放下了。
文臣们还在权衡利弊,想着这样的做法,北厉是否会出兵。
武将们听了,就已经激动的脸都红了。
“皇上英明神武,扬我国威!”
“臣还当那毒妇真就要好端端的离京了,气的在家吃不下饭,原来皇上早有决断!是臣等愚笨!”
“皇上圣明!”
“皇上圣明!”
……
武将们跪了一地,文臣中有些也跟着跪下高呼圣明。
皇上自登基起,何曾被这样称赞过,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反应。
看向许砚之的眼神,复杂的难以言喻。
齐阁老却依旧觉得不妥,“以杀许家逃奴的名义杀了那个秋娘,虽说合计,但、但是北厉真不会以此为由兴兵征讨吗?”
许砚之掏出当初的卖身契,“使团内其他人臣没有动手,区区一个王妃,且还有着卖身契,北厉出师无名。”
“而且我大齐对北厉和谈之心甚诚,甚至愿意嫡出公主前去和亲,相信北厉国君不会听战王一言之词,只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