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无法消化这个消息,目光在顾滔鸣和秋娘身上打转。
秋娘不知道顾滔鸣居然画了那么多她的画像,更是觉得今日难以收场,恨不得立刻就长出翅膀飞出皇宫,连夜逃回北厉。
但怕什么来什么,没等她脱身,“顾砚之”已经从怀里掏出了一幅画卷。
“对,我身上就有母亲的画像,正是出自父亲之手。”
他手上画卷一抖,在众人前铺陈开了。
离得近的看的是清清楚楚,惊叹声一片。
离得远的此时也忍不住过来看看,看完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皇上看了眼身边的大太监,那大太监立马小跑过去取。
看了那画,皇上的脸都黑了。
他本就平等的质疑在座的每一位,如今听闻顾滔鸣和战王夫人之间有这样的事,又见了这样一张画,哪还能让战王夫妻离开。
“战王急什么?朕还是很好奇的,难道这世上竟然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让朕都看不出分别。”
“这一张画可能也看不出什么,不如就把顾爱卿画的那些,都拿来看看吧。”
“是,奴才这就着人去取。”
皇上身边的大太监领命而去。
顾滔鸣张了张嘴,想拦,却根本找不着理由。
他只能无力的跪下,仿佛死囚等着铡刀落下。
他只是不明白,那张画难道不应该在当晚就被焚毁了吗?
明明顾砚之的松鹤居被烧的连片纸都不剩了,而且那几日也没有信件送出。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本该喧闹的宴席,此刻陷入长久的死寂。
殿门口也守着一层一层的侍卫,堵的了水泄不通。
秋娘手中冒汗,一时看向顾滔鸣,一时看向战王,盼着这两个男人,能想出办法助她脱险。
可两个男人看她的目光,也都算不上好。
很快,取画的人回来了。
顾滔鸣这十年间,画了数不清的秋娘。
尽数拿来,几乎铺满了整个长乐宫。
画中人的脸,也毫无死角的展露在所有人面前。
一样,哪里都一样,就连秋娘耳垂上的小痣都一模一样。
与此同时,侍卫统领查出了动手下药的人。
拷打后,那人承认是受了顾滔鸣的命令。
皇帝勃然大怒,气的亲手把酒壶砸向了顾滔鸣。
顾滔鸣这个时候毒杀他,他又和战王妃有这样千丝万缕的关系。
通敌叛国之罪,他坐实了。
顾滔鸣脸色灰白,辩无可辩,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只能匍匐在地上。
皇上命人把顾滔鸣收押,又派兵押送战王夫妇回驿站,并且限制外出,只等此事查明。
宴席草草收场,其他人都被送出了宫,唯独顾砚之被皇帝留下了。
“今日之事,你是早有预备?”
不然他又怎会随身带着那战王妃的画像。
何时慢没说话,又从袖中取出了另一个画轴。
画中女子与他有五分相像,只是那女子更娇柔,而他更清冷。
“回禀皇上,这才是小民的生母。”
何时慢挑挑拣拣,把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尽数掩去。
同时把还晕在湖边的四个人交代了出来。
“皇上,小民本也不想把这事闹到大庭广众之下,只是小民不能让意图行刺的战王夫妇全身而退,更不想皇上还被蒙在鼓里,不把顾滔鸣安插在宫里的人拔除,小民怕今天下毒之事,还会有第二次。”
皇上沉吟片刻后,说道:“那你可知,如果你父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