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触到姜瞧那平静无波的眼神后,他又默默将自己的话咽了回去算了,回头再跟她算账。

等姜瞧离开他的病房后,郑淮才不满地瞪着室友眼镜,发出冷嘲声:“呵呵。”

眼镜:“你有事?”

“我已经知道了,你是那个关久的人吧。我告诉你,我会一直盯着你的,你要是再敢跟那个关久一起对姜瞧不利,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有病。”眼镜推了推眼镜,不再搭理他。

姜瞧准备走出住院楼时,关久也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出来,“谢谢你。”

他是关心的哥哥,哪怕关心异变了,也还是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哥。之前白天时候的被诊疗都只是演戏,他想出病房还不容易么?

姜瞧哟了一声,“怎么不继续演了?”

关久面带惭愧地说:“对不起,我没想骗你。只是关心的事情……一开始,我以为她是真的病了,所以我努力想成为这个领域的专家,我希望可以治好她。可是后来,我发现不对,可是那是我爸,我没有别的办法……”

姜瞧冷淡地说:“不,你有办法。只是你不敢,别给自己找理由了。”

一个被关在精神病院里的小女孩都还想着反抗父亲,关久一个有着自由行动能力的成年男人,倒是畏畏缩缩,谁才是真正的精神残疾?

真要有所作为,早就应该做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关久被姜瞧怼得哑口无言,过了半晌才说:“谢谢你愿意帮她,我也可以帮你。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配合的。”

“你离我远一点,就是最大的配合了。”

关久终于默默让开了路。

夜晚的院子如同鬼蜮,路灯只是摆设,根本不亮。月光被乌云遮住了大半,只有一点惨淡的光芒洒下来,并没有什么照明效果,只会显得鬼影幢幢,大片大片的阴影中,仿佛酝酿着什么可怕的存在。

本来夜晚的精神病院会稍微安静一些,但因为今天傍晚的时候,槐树人并没有吃饱,再加上四楼窗口又了个人在那儿,搞得整片槐树林都有些躁动,试图将四楼的人给扒拉下来。

姜瞧走出住院楼的时候,听到的就是刺耳的摩梭声和嘎吱嘎吱让人牙酸的声音。

槐树人忙着对付四楼窗口的那个诱饵,竟然没有发现藏在黑暗中的姜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