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喊谁吗?”
赛恩从药碗里抬头,憔悴的病容,茫然的双眼,额头的绷带,让老人家很心痛。
“我耳背听不清,好像是女人的名字。”
赛恩盯着窗外的煤油灯想了许久许久,灯下凌乱群舞的飞虫,像极了北地冬季即将消融的残雪。
最后,他摇摇头:
“我记不清了。”
就连为什么躺在这里都记不清了。
脑海中,关于那座城堡的画面、声音、气味逐渐虚焦空白,就如一片雪花消融于茫茫大雪。
赛恩失忆了。
治疗师说可能是脑袋中弹的后遗症,也可能是那晚的事情太惨烈,让他的大脑受到强刺激,以致记忆丢失。
除了调查案件的治安官大失所望,所有人都庆幸赛恩丢失了那段可怖的回忆。
“那种事情,没什么好记住的。”
大人们巴不得他彻底遗忘北地的一切,即不准那件事的相关报导出现在赛恩眼前,也赶走来探望的教授们,任何一只从北地飞来的猫头鹰都无法进入威尔逊家。
就算是和梅森私交甚好的胖教授来了,也被他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