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设好一局,为的就是如今空口白牙就想污蔑娘娘清誉!”
徐家大?夫人的反应自是不慢,继续向?容惠施压,不想她把收到的脏水再?转泼出去,暗地里却忍不住与徐国公夫人交了一个眼神。
这容良娣果真难缠,近乎滴水不漏,言谈间还颇有章法,虽是宫中容妃侄女,却一点也?不似容妃无脑,也?算是能称得上一时之?物?了。
劲敌啊!
容惠咬牙就是不看她,坚定地直视徐氏,请求她彻查意外到底因何而起,不能放任小?人作祟。
“良娣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东宫内侍各司是该好好整顿一下了,身正不怕影子斜,虽然本宫不在意那?些别有用心的欲加之?罪,可若良娣真的无端被当筏子,也?不能让你平白含冤。”
早在见到绣品破损时,徐氏即知定是有人是在和容惠过不去,但是她也?乐见容惠出丑,不管是陈氏还是韦氏等?人哪个做的,她都乐见其成。
但是眼下容惠言之?凿凿,非要拉她共沉沦,气恼之?下,她也?没法再?坚持隔山观虎斗了,只能出来说两?句场面话?应付过去。
若是她坚持置之?不理?,连查也?不查,倒像是自己做贼心虚在弄鬼一样。
并且徐氏也?不是没有想借机重新揽权的想法,之?前因为她宛如猪油蒙心般做了不少弄巧成拙的蠢事,加上东宫旧人也?不消停,新旧两?拨人争权闹起来,她反而才是吃了大?亏的那?个。
不仅让太子对东宫的掌控愈发强硬,还限制了她管家的权柄,很多地方她这个主母都插不进手去,多少也?是让人扼腕。
因有了徐氏出声,这场无形中的官司总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容惠顾不得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依然在人前维持温婉自若的神态,暗自却在观察陈氏和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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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宴会上的官司她俩都很安静,连容惠后来刻意攀扯上她们都没出来说两?句,反而一点存在感都不显露,多少有点让人心存狐疑。
可容惠转念一想,即便这桩意外有她们二人的手脚,她又能怎么办,眼下没吃大?亏已算侥幸,能够无声无息的做局的人,随手制造个替死?鬼,扯个幌子又有什?么难的。
况且接下来查出什?么,也?是不好说的,她也?不算从局中脱离出来。
如此做想一番后,整个宴席的后半程容惠内心都难掩悲凉。
她已经尽力低头做人了,处处谨慎小?心,可在群狼环伺的东宫,她还要忍到什?么时候,将来又有什?么能力保护女儿呢。
容惠的心事自然无人知晓,等?宴会即将结束时,太子刘承瑞虽未特意露面,却也?命人为太子妃送来豪礼。
紫金的匣子里装着一整套东珠镶缀的冠冕和头面,极为华贵雍容,哪怕只是短暂的捧出亮相,那?流彩的珠光就晃得在场诸贵妇眼花。
在满场惊艳的眼神中,徐氏内心也?难掩得意,太子平日一向?清冷克制,极为厌恶奢靡铺张的行止,连她也?没想过他会如此重视自己的生辰,还能送上重礼。
可见不管平日里她与太子之?间情谊深浅,只要她还是嫡妻原配,作为他的太子妃,大?面上他总是要给?足她体面的,自己和大?郎该有的一点都不能少。
随即已经即将三岁的大?郎和依然一脸病弱的二郎也?被陪侍的乳母抱来为母亲磕头贺寿,大?郎头上戴一顶小?金冠,穿一袭大?红色锦袍,上面用金线绣了三爪的龙纹,红润白皙的小?脸五官清秀,看起来颇为精灵可爱。
二郎虽然命大?的养住了,但依然病病歪歪的,徐氏不得不多花几分心思照看他,时日一久也?想开?了,就当给?大?郎养个帮手助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