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两眼一抹黑的状态,禾心所说的一切信息对她来说都是重要的,故而眼界大开。
“原来这宫里也是讲究远近亲疏啊……”
她不由得感叹了一句,贵妃是皇上的表妹,大皇子妃又是贵妃的侄女,她将来伺候大皇子,也是大皇子的表妹,这贵人也喜欢亲戚连着亲戚吗?
“这同样是做表妹的,满宫里可只有贵妃有这样的福气了,先前的珍嫔可还是先太后的亲侄女呢,可连贵妃的一星半点都赶不上。”
禾心以为听了自己的话后容惠也起了心思,仗着自己是大皇子的表妹就觉得自己会得宠,满是不以为然。
果然是乡野小民,什么都不知道,这表妹和表妹的分量可不一样了,皇室里亲戚关系复杂,贵人们亲连亲,谁还没两三门亲戚啊,就连这泥地里打滚的容姑娘,都能和皇子攀上亲戚。
可是亲戚那么多,能出头的却只有贵妃一个,就容姑娘那点子道行,连大皇子妃身边的捶腿丫头都赶不上,也敢和贵妃比。
容惠自是听出了禾心的不屑来,她心里苦笑,自己又算什么亲戚,哪里敢仗着那层表妹的名分就发梦。
这满宫里没有人是简单的,大皇子身边缺什么都不缺女人,他要是看不上自己,她又能如何。
先前容惠好好跟着嬷嬷学规矩,想过的最好的事,也只是以为自己进宫后万一得了娘娘青眼,赏赐一两件体己,或者没有赏赐呢,进过皇宫后身价自是又提升了,将来去了张家便会更好过一些。
现在她进了皇宫却出不去了,甚至身份都妾身未明,偌大的宫廷她谁都指望不上,眼前的宫女挖苦嘲弄也只当做没听出来,照样得求着她多说一点。
“好姐姐,你也知道,我这头一遭进宫,一切都是懵的,本身家里就是从乡下来的,贵人们的名号都未曾听过,哪里知道什么忌讳规矩呢,你就发发好心多和我说说吧。”
容惠主动把身子低下去了,她这番姿态极大地满足了禾心的心理,往日里只有她低三下四的份,如今这么被捧着也还是头一遭,因而连看容惠都顺眼多了,心情一好,也愿意多说两句。
禾心也是从小就被家人卖进宫的,在宫里浸淫多年,自己也善于探听消息,因而知道的着实不少,又有容惠在旁边捧场应和,漏出一点来都让容惠眼界大开。
她这才知道,徐贵妃的母亲灵均长公主下降国公府徐家,大皇子妃的娘家就出自国公府,是国公府的长房嫡长女。
老国公曾经是先帝时的名将,曾经指挥了金川之战,至今羌族人都对张将军闻风丧胆。
至今国公府的子孙也是习武多与从文,如今大皇子妃的娘家父亲,时任吏部尚书,是天子近臣,备受皇恩。
大皇子妃徐氏的几个弟弟,也都极有出息,年纪轻轻都已出仕任职,可以说国公府人才济济,是个欣欣向荣的大家族。
“大皇子妃人看着是极和善的,毕竟是名门贵女,那通身气派……她对咱们娘娘也孝顺,去年娘娘过寿,大皇子妃还亲自做了衣裳给娘娘呢,就是没见娘娘穿……”
禾心说到最后声音很小,容惠几乎是附耳才能听到,知道这才是真的有用的信息,一边听一边在心里分析着。
贵妃把侄女嫁给大皇子,二人夫妻和美,很大可能让容嫔娘娘心里不痛快了,所以致力于靠女人把大皇子拉回来,现在要把自己这个侄女给大皇子,未免不是和贵妃打擂台的意思。
结合禾心说的信息,容惠捋出来,宫里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大概是没儿子的,皇上登基快十年才只有大皇子一个孩子,所以那时候容嫔可能母凭子贵封了嫔。
但是大皇子出生没几年,贵妃就有了二皇子。
现在宫中只有这么唯二的两个皇子,待大皇子七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