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让萧安澈和姨娘都住进了梁家的一处厢房。萧安澈便跟着梁晔华同上了梁家私塾,梁晔华的父亲梁充手把手教导他俩兵法和武艺,梁晔华的妹妹梁温莹亦唤萧安澈一声“子清哥”,连家中下人都戏称萧安澈做“二公子”。萧安澈从娼门之子一跃成为了皇亲的养子,他所有的年少时光都和梁晔华一同度过。
“早知有今日,你那时就不该带我回家。”回想起往事,萧安澈苦涩一笑,自哂道。
“时至今日,我也从未后悔过。”梁晔华压住喉间哽咽,轻声道,“就算重回当年,我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萧安澈瞥了他一眼,梁晔华递上了酒壶,萧安澈对着壶嘴大饮了一口,从年少初遇到出生入死,多少回忆纠缠在一起,他泪流满面,“我亦无悔与你结为手足。”
梁晔华起身,抖了抖袍子上的泥污,打开了牢狱的铁门,“走吧。”
萧安澈抬起头,错愕地看着他。
梁晔华也终于没忍住泪水,“关你进来的是君王,放你出去的是兄弟。”
白玉酒壶砸落在天牢的石板地上,绽成碎片。两个人心里都翻起了惊涛骇浪。
“快走吧。”梁晔华别过头去,不忍再看他,也不想叫他瞧见自己泪流不止的模样,“弟妹身子不好,别叫她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