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可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摇头叹气,“常言都说外甥肖似舅舅,可他若是像你,也不知我得多操多少心。”
江慕远挠了挠头,“让姐姐为我操心,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
江澄可见他没个正经,轻打了下他的脑袋,恼道:“你还在这里笑,我叫你要小心,护好自己,也护好芸妹妹,都完好无损的回来,别出半点差错,知道了没有?”
江慕远不敢笑了,定了定神色,“知道啦,长钦知道啦,姐姐别生气啦。”
几日后,梁晔华和萧安澈、江澄可等人亲自把出征的队伍送出了永定门,冯绥芸作为主将骑着盗骊一马当先,周晗之和江慕远紧跟其后,周晗之还不免要对第一次出征的丁蒙多加照料,虽然丁蒙如今也是二十出头,与他们几个年纪相仿,但到底是丁老将军的遗孤,梁晔华又百般叮嘱他们几个,因此周晗之不敢掉以轻心。
一路出了京城,兖州和豫州的土地上麦浪被夏日的暖风层层吹起,江澄可推行的耕种方法在中原各地广泛地应用开来,纵使冀州的部分农田被储青山烧毁,可是其余几个州的粮食产量得以翻倍,军粮也比前些年宽裕了起来。
灿阳洒金,麦香阵阵,冯绥芸和周晗之看着当年颇为贫乏的豫州笼罩在希望与生命的光辉下,亦是无比欣慰。路过信阳时,乡间的百姓看到“冯”、“周”两面大旗,知是曾经的“太守冯晗”,纷纷从家中捧来了新酿的米酒,两人推脱不得,足足被塞了十余个酒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