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如果不是云笙打了招呼，你得不到如今的工作。

“就算你不想承认，你也是个纯靠男人的婊子，没了云笙，你什么都不是。”

她后退两步，讽刺的眼神直白落到我身上，丝毫不加掩饰。

我笑了：“您嫉妒我？”

“真奇怪，明明您家世名气都有了，却还对我恶意那么大……您就那么喜欢他吗？”

“不，我不是喜欢他。”

她扯了扯唇角。

“我只是看不下去，原本高高在上的人，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自轻自贱。

“他为了你反抗家里，和家族斗争，而你呢？沈小姐，你做了什么？”

她的目光满是不屑。

“承认吧，沈朝朝，你就是配不上他。”

34

“感情这种事，哪是一句配得上就能相比的？

“您倒是配得上，不还是离婚了吗？”

我平静地看着她：“蒋小姐，还请您不要多管闲事。”

说完，我就转身离开。

上司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揉了揉眼睛：“没什么，一点私人恩怨。”

他点点头，让司机送我回家。

车上，我看着窗外涌动的绿植，心中忍不住烦躁。

我如今的工作和纪云笙有关。

他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默默帮了我很多忙。

我并不觉得感恩，反倒有点恐惧……我怕自己真的成了他前妻说的那个样子。

一个离了纪云笙，就一无所有的废物。

35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掀开被子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黑压压的云，和云后露出的丁点儿月亮。

我想起纪云笙曾经告诉我的话。

“是你没有看清前方的路。”

“在干什么？”

温热的身子搂住我的腰，他黏糊贴上来，脑袋贴在我的脖颈。

我垂着头，用被寒风吹了许久的手，抓住他温热的手心，感受他的体温。

我说：“纪云笙，我想努力，让自己配得上你。”

“什么意思？”

“我想去继续读书。”

“出国吗？”

“不。”

我坚定地摇头：“我要自己考。”

纪云笙顿住了：“明明有更顺畅的法子，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辛苦？”

因为出国用的也是他的钱。

我看向天边飘渺的云：“你就当我矫情吧。

“纪云笙，我想在不靠你的情况下变得更好，再堂堂正正地走到你面前。”

我想要一段，至少可以稍微平等一点的感情。

36

备考的日子很辛苦。

纪云笙其实不算理解，但他尊重我的意愿，不干涉我的决定。

只是时常摸着我的头，看着我眼底的青黑警告。х?

“学习可以，但不能熬夜了。”

我讨好地冲他笑了下。

那一年里，唯一的意外就是陈予。

他被那个女孩甩了，得知我和纪云笙的关系，跑到我家门口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