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狐狸搂在怀里，轻拍着它，“狐狸，狐狸，你有事吗？”

怀中的狐狸没有一丝恢复的痕迹，我闭上了双眼，那种无助感觉越来越浓，“你是为了我才如此，可是若是你死了，我要怎么还你这份债。”

“小蝶，他不过法力尽失而已，他还是个骄傲的狐王呢？只要恢复他的法力他就可以活过来，不过若是不恢复，它可就熬不过明日。我到是可以让他恢复，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望向他，冷讽道，“无耻之徒，你以为你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千年来，我为了你不断地变得更强……”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受伤，“再也不会像那时的我一样，弱小的帮不了你任何事情……”

我强忍住心中的暴怒，眼睛阴郁无比，“对不起，我不叫做小蝶，我叫做季徇萱。不要再跟我提千年以前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一个平凡的人。纵然我体内压抑着戾气，压抑着妖性。不要以为，我知道自己是妖，就会去投奔妖界！这个砝码，对我起不到任何作用！”

“是吗？”他微微笑了起来，伸手来抱我，却被我一把推开，“这个砝码当然对你没有用，你现在性格已经不复当初。可是如果我跟你交换呢？”

“我不觉得你有什么值得我去交换的！”我说得很坚决。

他的手里凭空多了一只白色的冰玄莲，朝我笑道，“你还记得这个吗？”

我的眼睛突地睁大，可是依然忍住自己的惊讶道，“那又如何？这个对他又没有用！”

他冷冷地看着我，幽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诡异，“是啊，没有用……那是因为你以为聚宝盆制造了那么多的冰玄莲，所以你会不稀罕。可是如果我告诉你，他就是因为聚宝盆被毁而恢复了初见你时的状态，你还会不稀罕吗？”

“聚宝盆被毁？”我不可思议地问了一句，觉得不可能，可是他眼中的那抹坚定让我无法忽视。

“是啊，被毁之后，它所制造出来的所有东西都会化为乌有。而我的万妖国就有无数的冰玄莲。”

“你……”我对他咬牙切齿。

“我说过，我需要赢得你的砝码。”他淡定地站在我的面前，那幽蓝色的眼眸绽放开一缕缕繁华的情丝，“交换吗？”

“我……”我很想坚定地说，我不要，可是怀中的狐狸却是那么脆弱。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矛盾的选择会降临到我的身上，让我如此痛苦。

“还有一个漫长的夜晚，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了。”

风很冷，夜很萧瑟。枯干的残叶卷起一片，萧条地落到我的身上。狼站在一旁一句也没有说，我坐在地上抱着狐狸，更是懒得发出一点儿的声音，夜越来越沉寂，只是耳旁吹过的风和萧萧古木发出一点粗糙的落寞。

其实这个问题何必再想，这已经成为了定局，不是吗？不管如何我都会答应。

当天空漏出几缕光芒，在树林中照出斑驳的痕迹，远处有江湖公子呼唤我的声音，“小萱儿，小萱儿……你在哪里？”

声音处处透着紧张。人的呼喊声夹杂着马的奔腾声越来越近。

“小蝶，只要你答应……他的那只手也不是问题！”狼的眼眸望向远处，微微眯起眼睛，声音中带着掌握一切的自信。

我无声地站了起来，站到他的面前，“我答应你，也希望你可以履行你的诺言，还有一个条件，就是恢复名逍姐姐的记忆。”

我一个人的幸福换来他们完整的幸福，也值得，不是吗？

“好。”他无声无息地笑了，笑得那么轻，笑得那么自然，这一切仿佛从头到尾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的。他揽过我的肩，将一个冰凉却又带着爱意的吻落上我光洁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