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的心脏是一点一点抽疼的。

天鹅颈骄傲的仰着,她在电梯间里学着安慰自己被一点点击溃的骄傲和倔强。

到会堂参会,做晚会嘉宾,被人叫着贺行,明着得罪崔家,又能在警局那里来去自如的男人,不是“厉害”两个字就能概括。

她基本能猜到遇到了个什么样的人物了。

有些局,入她决定不了,出由不得她,能做的,只有放平心态,坦然接受。

一个崔京仪就能把她碾碎。

电梯到了8楼停下。

舒忆往外走时,脸上已经不是进电梯时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一脸平静,不笑时,便是骨相绝佳的淡颜清冷美人。

舒忆的手握住了马尾上的蝴蝶丝带。

在电梯门开启的瞬间,精准的一拽。

贺君衍看到的便是那一幕。

跳舞的女孩子有两个特别:气质特别好,仪态特别美。

舒忆及腰的长发又黑又密,闪着丝缎的光泽,轻盈地覆盖在她s型的曲线上。

她在贺君衍驻足的一刻转身,桃花眼亮晶晶的,声音很软:

“贺先生上来了。”

贺君衍没从她脸上看到任何不快,心下稍安。

他走近要去抱她时,被舒忆灵活躲开:“我也饿了,先去吃东西好吗?”

“当然。”贺君衍大手揉了下她的脑袋,牵住她的手到门前。

他在认真地给她录正门的指纹。

舒忆配合着他动作,状似漫不经心地问:“贺先生平时在这长住吗?”

贺君衍:“偶尔,有时一周也不来一次。”

“哦,”舒忆轻声音很轻。

录完指纹,贺君衍牵她进门:“以后不一定,看时间,看心情。”

他眉眼冷冽,看那想问又不敢问的小姑娘,指了指领带:“伺候我。”

舒忆一愣。

抬头对上男人镜片后深沉如潭的眼睛,有邪气挡不住。

帮了忙又借了钱,贺大爷这派头摆的相当足。

舒忆扔掉羞涩和矫情,手臂扬起来,接受着他的凝视,认真地给他解着领带。

贺君衍从玄关雪茄盒里抽出根雪茄,夹在指间,用火机慢条斯理的点燃。

舒忆解领带的动作太熟练。

他心里有种闷感,在她仰着头,柔软的和只美味白兔一样,乖声:“好了”时,

贺君衍单手捏住舒忆后颈,几乎是从原地把她拎起来,把她抵在玄关的装饰水墨画上,失了控地吻她。

“咳咳……”雪茄的烟雾从他口中渡进她的口腔。

舒忆喉咙发痒,控制不住咳嗽,又被他蛮横地淹没在唇齿,只看到她胸膛剧烈地起伏。

她感觉缺氧的厉害,人有种濒死的魂飞魄散感。

她一度觉得要昏迷过去了。

直到舌尖传来刺痛,腥甜的感觉蔓延开。

贺君衍终于放开了她。

两个人的嘴角都带着殷红血丝。

小姑娘气喘吁吁,又面如死灰。

她靠在壁画上缓神,半点眼神也不给他。

直到觉得差不多了,舒忆平静地把刚换的鞋子,狠狠甩飞在贺君衍身上,找到自己的小皮鞋要穿。

“要走也是我走。”贺君衍从身后扯住她裙摆。

舒忆拉扯裙摆时,小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了几声。

贺君衍唇角勾起,带了温哄:“把你喂饱我就走,行吗舒忆?”

“你就只会欺负人。”舒忆看也不看他,大眼睛里蓄满泪水。

贺君衍绝对不会承认自己醋了。

可他行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