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床,一个书桌,一架钢琴,一个梳妆台。
如今,房间中心位置,多了一张一米二的折叠床,铺的暖蓬蓬的。
贺君衍唇角勾了勾。
他外衣整齐挂好,衬衫扯下来,开腰带扣的时候,故意弄出了声响。
床上的女子手藏在被子里,在床单抓出了褶皱。
舒忆并没睡着。
她是在看到劳斯莱斯车子停下,才迅速跑到了床上装睡。
为了这个不知道会如何的夜晚,她灌了自己半瓶红酒,如今正是头晕目眩的上头状态。
她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布料落地的声音,伴随着金属腰带扣啪的一声砸落,让舒忆莫名心惊肉跳,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可她浑身瘫软乏力,起不来。
有坚.硬的冰凉覆盖过来,身体的热得到缓解,特别熨帖。
她软软地哼唧一声,被男人笑着从被子里掏出来。
眼看着舒忆身子立不住,歪扭着就往后折过去,贺君衍慌忙抱住,低笑一声:
“果然是水做的,一碰就软的不成样子,嗯?”
舒忆眯着眼,脸颊红扑扑的:“我不做。”
他鼻腔哧一声:“那不行。”
“那你谁?”她醉言醉语。
“你男人。”他低头去咬她唇瓣。
舒忆抬手,啪的拍到贺君衍发顶:“你不听话,我让你亲了吗?”
“是君衍弟弟想亲你。”他戳了戳她。
舒忆咯咯笑起来:“太顽皮?剁了。”
“要了命了。”
贺君衍大手揉着她可爱的脸蛋,变魔术一样,拿出来个发出绿莹莹光的翡翠项链,中间的装饰物,竟然是?
打磨过的一截肋骨。
“车祸断的一根肋骨,样子还能看,我留下来,让设计师朋友,放在了这串翡翠项链上。朋友问,这东西是人骨,又不是活佛的舍利子,戴着吉利吗?
我反倒觉得,这是我可以为我的宝贝剖心断骨的铁证,过了命的感情,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你告诉我,我还能为你做什么?”
舒忆小手摩挲着那截男人的肋骨。
她最后挣扎一句:“贺君衍你是不是傻?”
“爱意从来不需要理智。”
话落,他把粉嫩的唇瓣,全部吞没。
白练在钢琴上折弯。
所有迷蒙都变成一场奇幻的旅途。
次日,贺君衍醒来,房间里已经只剩了他自己。
他第一次有种说不出口的恼怒感。
穿好出门,打了招呼,贺君衍在厨房看到那抹身影。
他走过去,刚要伸手,舒忆身子一躲:“准备吃饭吧。”
“我是谁?”他笑笑。
“这种幼稚问题,你可以和竹哥儿去玩。”舒忆只看了他一眼,脸色不冷,却也没什么热情。
贺君衍伸臂把人拦住,低眉睨着她的脸:“舒舒,小渣女?玩了人就跑?”
舒忆回盯他,红唇微翘:“都成年人了,不过是看你身高体壮,人帅活好,解决下生理需求罢了。”
她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来,夹在白嫩手指间,在贺君衍脸前甩了甩,塞到了他的西裤口袋里。
指尖从西裤口袋划到双腿间,她新年红的美甲点到为止,漫不经心收了手。
贺君衍坏勾了下唇,靠近她:“舒舒,六次,没套。”
这句话果然惹出了她的原形。
她脸上的淡定有点崩:“老榴芒。”
贺君衍寸步不让:“骗你的,破什么防?舒舒,有点成年人精神,今晚继续,我要弄断那个折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