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卡,是他认爱舒忆后,偷拿着她的身份证办的。
如今已经存了他三年的工资,一分没动,卡主是舒忆。
或许,在这一点上,贺君衍还守着国人骨子里的家庭传统美德:工资卡要上交,赚了钱给媳妇儿花。
包括最初,舒忆选择长居港城,他毅然决定去了伦敦。
只是不想给叶、遇两家,联手打压舒忆甚至她家人的机会。
如果决定放手,沈听澜又何必在港城全心全意捧舒忆呢?
他给舒忆足以立世的资本,和没有他依然过得美丽的资本和底气。
否则,即便舞蹈再优秀,没有托举者,也极有可能在华国十几亿人口里埋没。
可如今舒忆站到了舞蹈殿堂的塔尖,又能在英伦最好的舞蹈学院深造。
这些并不是舒忆的本意,她最初只想在华国深造,在京城还是别的城市犹豫,并不想出国。
也不可能是毕业就让舒忆回家当老师的父亲舒怀安的意思。
人遇到什么样的朋友或爱人,有时就可能会因为一个人改变人生的轨迹。
贺君衍这种金字塔尖的京门少爷,因为认爱,愿意把心思用到那个娇娇软明媚的小姑娘身上。
而舒忆恰好是那个在青涩中不断成长,适应力超强的的人。
她的命运,从贺君衍给她办澳洲留学,又直接回京大交流,拿了墨尔本和京大双本科学位时,就已经开始跨越了。
“东西都备好了吗?”贺君衍放下茶杯,俊逸的脸上笑容淡淡。
韩晋走过来:“您看天气预报了吗?现在就开始下了。”
贺君衍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眼睛望着西方:
“世界果然是个地球村,伦敦的雪,也下到了京城。”
“所以高速路会有危险。”韩晋尽职提醒。
“说好了的,舒老儿教了一辈子政治课,最擅长的就是循规蹈矩和教育人。”
“那……”
“现在就出发。”
劳斯莱斯车子从京城cbd地下车库出发,到达岛城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车顶盖了一层雪。
车子开到雅居园小区,正门处路灯散发着暖光。
雪在灯光里纷纷扬扬,落在灯下穿着黑羽绒服,戴着帽子的中年男人,焦急地眺望着。
看到京A牌照的车子开过来,舒怀安快步往前走,身子擦滑,差点摔倒。
车停下,贺君衍从后车下来:“舒老儿是要展示好体魄吗?这么冷,真能抗冻?”
舒怀安朴实笑了笑:“君衍,这种天你还来干嘛?路上真出什么危险?我一辈子都良心过不去。”
男人温声:“答应要过来陪您下棋的,除非封路,哪有放鸽子的道理?所有归结到外因的,都是借口。”
“走,回家,你林姨在家包饺子呢,有你爱吃的蟹黄馅儿的。”
一高一低两个男人,在雪中谈笑着。慢慢向楼栋走去。
像朋友,也像父子俩。
临近年关,贺君衍是专门过来送年的。
鲁地对礼仪看的极重,作为北方爷们儿,贺君衍里子面子都不会丢。
从舒忆去了伦敦不久,他就开始攻略舒忆父母了。
见第一面,贺君衍就直接甩出了杀手锏:他和竹哥儿的亲子鉴定。
顺带抛出了两个问题:
“舒舒为什么会不顾世俗眼光给我生孩子?她是你们的女儿,脾气你们最懂。”
“竹哥儿是我和舒忆的儿子,那你们二老就是竹哥儿的姥姥姥爷,我会来探望你们,该有的礼数,一样都不会落。”
他还办了一个最让二老满意的事,给失去双腿的舒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