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大学派到牛津交流半年,三伯母,提前给您招呼了,私人飞机会借用的。”

贺子谦说完就走了。

他拿着手机拨打舒忆电话:“我来御林苑找你了,在哪呢?我过去接着你。”

挂了电话,贺子谦想走时,身前站过来个一米九的男人,高山一样。

贺子谦仰头看了看,敬声:“小叔。”

“你说你接着谁?”

154你对他彻底失望了?

贺子谦知道小叔贺君衍,曾经和舒忆的一段地下情。

可他未婚妻就在御林苑啊。

未婚夫不配有婚约之外的爱情。

所以贺子谦抬头,直视贺君衍的眼睛:

“小叔,我接舒忆,还有可爱的大胖宝。”

贺君衍笑了声:“子谦,这么喜欢给人当爹吗?”

贺子谦俊脸石化了一下,脑子一乱没接上话。

对面的贺君衍云淡风轻,优越英挺的五官,在晨光里散发熠熠生辉的光芒。

他太具有上位者的气场了。

一句话就可以把小年轻打压到心理失衡。

“我还有事,先去忙,”贺君衍声音淡淡:

“哦,对,”男人从西裤口袋摸出来管药膏递出去:

“这药膏给她,上次的量我估算着快用完了。让她坚持一日两次用,不会留疤。”

男人拍了拍贺子谦的肩膀,淡笑着走了。

只余一阵青松香,和拿着药膏,原地凌乱的贺子谦。

毫无保留地说,贺子谦是个顶级玩咖。

他喜欢环球自驾旅游。基本上到一处地方,都会有一段与城市有关的短期情人。

但都没有什么感情,你情我愿的各取所需而已。

他人也大方,情人期间,在送礼物上从不吝啬,所以每段露水情开始的很愉快,结束也没有纠缠。

玩咖男人,当然知道手里的这管白色药膏是做什么的。

何况那说明书实在过于直白:隐.私部位专用,轻松化解肿痛和咬痕。

他脸色阴沉地往后院走。

直到看到后院凉亭里,正弯唇甜笑的那个女人,躁郁的心才舒缓了一些。

舒忆吃着瓷盘里的白宝石草莓,粉润的红唇上沾了些汁水。

竹哥儿从桌上抽出来纸巾,递过去:“麻麻搽搽(擦)。”

“绅士小暖男啊,”贺君青笑着牵过去胖宝的手,亲昵地捏着他脸蛋的软肉:

“这点比你爸爸强,他从小就是个傲娇少爷,递纸巾也得摆着臭脸,还会哧一声女人真麻烦。”

“爸爸粑粑……”似乎觉得这个词很新鲜,竹哥儿嘴里反复叫着。

舒忆脸色变了变。

“君衍是个喜欢藏话的男人,拥有京爷天生的傲骨,也有骨子里的一份克制的担当,金融男的清醒和理智,他占了九成九。目前唯一让他理智破了防的,就是你了。”贺君青话语徐徐道来,带着聊天的舒适感。

“如今我会祝他订婚愉快。”舒忆把人淡如菊写到了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贺君青轻叹了口气:“舒舒,当初你离开京城在港宣布和蔡先生结婚,君衍差点抑郁,连司长的公职都拒了,孤身去了伦敦。”

伦敦?

舒忆没有掩饰住表情的惊讶,嘴巴张了张。

她看贺君青笑着点了点头:“竹哥儿出生那天,那个奇怪的黄毛医生,房顶的朱丽叶玫瑰,还有印象吗?”

舒忆的表情很明显有了变化,蝶翼一样的长睫毛忽闪了几下,白嫩的脸颊上浮出些红晕来。

似乎是在克制某种情绪,她端起桌上的白茶一气喝完,手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