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举还好,万一举了,当场阉割。

他有军师沈听澜,有的是邪门歪道陪蔡老头玩。

至于舒忆嘛,他有的是耐心哄回来,不急于这一时。

舒忆再次见到贺君衍,是在一周后。

她在剧院编舞,接到月嫂电话:“竹哥儿高烧不退,又哭又闹,也不喝奶粉。”

“我马上回去。”

22岁的新手妈妈,没经历过这些,她慌乱开车回家,抱着哭闹不停的竹哥儿。

看他声嘶力竭嗓子都哑了,还粗着嗓子乖乖喊“妈妈”,舒忆一边哄,一边默默流泪。

京舟医院,舒忆挂急诊的时候,给贺君青打了电话。

手术刚结束的贺君青,听出了她的哭腔:“舒舒怎么了?不急,你慢慢说。”

“竹哥儿发烧了。”

“我马上过去,别怕。”

贺君青往急诊科赶的时候,同步给贺君衍拨了电话:

“来京舟医院,你儿子发烧,舒舒吓哭了。”

贺君衍从一场聚会里迅速撤离。

人赶到医院的时候,舒忆正抱着竹哥儿,流着泪摁着宝宝的小胖手,让医生给扎针。

那一幕让贺君衍说不出滋味。

是一种和红酒一样的味道,初尝有甘有涩,后劲很足。

小女人抱着胖宝宝。

一个嚎啕大哭,一个默默流泪。

他迈开长腿走过去,把两个快要碎了的人,用手臂全部拢进怀里。

打针的女医生抬头看了一眼,轻“啧”了两声,怎么会有这么气质优越的男人?真特么帅。

她问了句:“家属?”

哭成泪人的舒忆摇了摇头:“他不是。”

贺君衍无奈低笑:“舒舒,那我是谁?”

哭闹的竹哥儿歇斯底里嚎了一声:“巴巴。”

145不会要你

一声“巴巴”,差点让贺君衍当场心梗。

眼前清晰的母子变得模糊,有浓雾在眼睛里弥漫。

心脏在短时间飞速地凝血,他大脑轰鸣,耳朵里有嗡嗡的声音。

头晕眼花的。

后来的舒忆揶揄他:老年痴呆前兆吗?是金融人用脑过度提前早衰吗?

贺君衍也不气,就笑呵呵地回她:“我脑子早衰有什么要紧,贺小爷坚.挺就行。舒舒就好那一口,我得把这口黄金食粮保养好了。”

“贺君衍你有样东西丢了。”

“什么?”

“脸。”

“那你摸摸看?确认下还在不在?”

他伸手就把她小手捏住,五指扣在她白嫩的手指间,就近摁在建筑物上。

舒忆呈现投降状,双臂被他钉牢,可怜巴巴地翻着白眼发狠。

男人便开始亲她,一直亲到她腿发虚,站不稳,软绵绵地说一句:“贺君衍你长脸了呢。”

“所以我丢的不是脸,”他发顶蹭在她心口:“听见了吗?是心。”

……

竹哥儿的幼儿急疹,来的又晚又急。

得知没什么大碍,舒忆悄悄抹干净眼泪,对医生温柔说了“谢谢”。

她有点不敢看身旁抱着孩子的男人。

贺君衍抱孩子的姿势滑稽又别扭。

衬衣西裤的正装男人,抱着个一岁多的奶团子,认真研究他嘴里叼着的安抚奶嘴。

竹哥儿睡着了。

嘴里的安抚奶嘴,隔一会就动几下,小嘴有规律地吸着。

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