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豫梁直说:“每款限定2分钟,只说核心亮点。”

6款便是12分钟,可这短短的12分钟,舒忆也觉漫长的烦躁。

真正到了婚纱店,她才觉察到,自己浑身百分百抗拒的情绪,暴躁到哪怕她怀孕了,也想甩着冷脸,用最快速度冲出婚纱店,头也不回地离开。

管它什么礼貌,除了自己和小苦主,让她在意的并不多。

她不顾正在介绍的店长,伸手随意指了一款:“就那个。”

店长的声音戛然而止,尴尬笑了下。

那美人眼睛都不看,头一次见人对婚纱这么随便的。

蔡豫梁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好,就那款吧,我去填订单。”

“舒舒在这里等我,我稍候就来。”他指着旁边的vip休息区。

舒忆“哼”了一声,脸色不好看。

等店长带着助理去包装婚纱,蔡豫梁走近,压着声:“公众场合,你给我点面子。”

“你这是强人所难,给我商量过吗?我们是怎样的关系彼此都说的清楚,为什么要完全按你的计划来做?蔡局,你逾矩了,懂吗?”舒忆越说越气,眼睛里有水光在闪。

一个约定:他要权,她要孩子。

都因为一个叫叶落英的女人。

只要舒忆能够决绝的让贺君衍死心,她就可以无拘无束回内地发展,再也不用蜗居在港岛。

她选择了最残忍的方法,和别的男人“怀孕生子”,保全小苦主平安出生,从此,也不再成为贺君衍前程的负累。

前文没详细写,只简单提过贺君衍曾两次请求舒忆跟他一起回北京。

那时贺君衍打算让她住在半城山色的房子里,先和他同居。

他试着说服她放弃演员的路,转到幕后,进话剧院或做高校的行政,再在职读研转舞蹈老师。

舒忆既不愿放弃演戏事业,也不想和他没名没份的同居。所以拒绝了。

后来贺君衍又给她办了出国留学。

因为舒忆只是在京大交流,本科关系在墨尔本大学,贺君衍想把她送到澳洲或英国继续读艺术学硕士,也被她拒绝了。

这个小姑娘从一开始,就和蓝蝶、虞晚晚的情况不一样。

她们各自有迫不得已的债务约束,而舒忆追求和贺君衍平等的关系。

况且那时舒忆还是19-20岁的年纪,心高气傲的很,心理却很幼稚,完全不是被社会毒打后女人的现实想法,感情里不想吃半点委屈。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爱上的男人会有那么强的家世背景,私人飞机可以当交通工具,叶女士一句话她就在内地变成透明人。

这让舒忆骄傲又自卑,自信又自我怀疑。

何况,20岁的年纪,她偏偏又怀了贺君衍的孩子。

爱就爱了,也可以潇洒放手,这就是她,也便是贺君衍提到的“固执”。

她和蔡豫梁“合作”的最好结果:便是他们可以一起努力回到内地,蔡豫梁高升,她自由选择喜欢的生活,各自纷呈。

所以每次的产检,蔡豫梁确实亲自开车送舒忆去。

但在医院里,都是水泱泱亲自陪着她产检,蔡豫梁只是做给外界看的。

可那男人越来越不按约定办事了。

就像这次选婚纱。

原打算双方亲人吃个饭,就算结婚了。

舒忆能来婚纱店,也是为了做个表面功夫,给外界释放两人婚期将至的假象。

他却动了真格。

“我的行动也是跟着心走的。既然都决定分的彻底了,怎么就不能给别人一个机会,比如我?”

舒忆别开了视线:“不想在公众场合别扭。我想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