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联系了朋友,把舒忆在论坛里的照片全部删除。
电话拨打给舒忆,始终无人接听。
他拧眉把手机捏的指节泛白的时候,抬头看见了遇惜。
“来一根吗?”她递过来一盒好彩男士香烟。
贺君衍默声抽出一根来,刚咬在唇间,“啪嗒”一声,遇惜拿出火机来,给他点了烟。
“谢谢。”他淡而礼貌。
遇惜也拿出来一根,手指灵巧的夹着烟,烟头贴在了贺君衍猩红的烟头上。
成功点燃。
她夹在红唇间,优雅地吸了口:“短剧里学的,她们说看起来会很酷,贺行长,你觉得呢?”
“很太妹。”贺君衍冷道。
“啊欧”,遇惜耸了耸肩,把刚点燃的烟拿出来,摁灭在垃圾桶扔掉:
“我呢,有个大优点,听身边人劝。”
“那你可得多让身边人打听打听,比如我能不能算身边人。”贺君衍说着话就往前走。
遇惜笑:“父母辈的看人看事不比我们站位高?站位低的那些三教九流的不入流的闲言碎语,我不听,也不信。”
“我有时候不希望把话说的很难听。”贺君衍隐忍着修养。
“你做的很难看都没事。君衍,那是你贺家的事,给你施压的也是贺家的人,我只是个崇拜你爱慕你的遇家女儿,仅此而已。”
贺君衍没说什么,手中电话响了起来。
沈听澜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
他接起来,听筒是男人严肃的声音:
“搞什么?一回京城就出事。舒忆一直走的红色主旋律路线,形象很稳,怎么成了小道媒体口中破坏家庭的第三者?”
贺君衍:“已经处理了。”
“网络是有痕迹的,半点差错不能有,蛋糕盘子就那么大,一些坏种专盯着要起飞的新人作妖泼脏水,扼杀在摇篮里。我派私人飞机去接她,君衍,放人吗?”
贺君衍眼神暗淡:“给我一小时。”
舒忆坐在贺子谦的红色宝马车里,车子一路往京城的郊区行驶,越走越偏。
“贺小爷,不会要把我卖到深山里吧?”舒忆半开着玩笑。
“猜对,是要进山,见个人。至于卖不卖你,我还舍不得呢,糙汉不会疼人,跟我多好呢?”
舒忆闭目养神装死。
车子在一处庄严古刹停了下来。
舒忆睁眼就看到门前停了辆劳斯莱斯。
她进门看到贺君衍正和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交流,见她进来,他和老人说了什么,迈着步子过来。
“怎么不接电话?”男人揉了揉她的毛绒发顶。
她赶紧摸出来手机:“抱歉呀,答辩时候调成静音了。”
“舒忆,恭喜顺利毕业。”他牵起了她的手,拉着她到了老人面前:“可以了。”
老人慈眉善目的,打量了舒忆几眼:“跟我来。”
后院一处福井,全部用羊脂白玉砌成,井盖上蹲着一对玉石雕刻的童男童女。
老人把井盖打开,一股凉气飘逸出来,粼粼水面上,飘着一朵白色的莲花。
舒忆无法形容那天的感觉。
她看到白莲花的时候,情绪汹涌就上来了,眼泪唰的流下来。
她称呼为无缘的“业障”。与其说在祭奠那个生化儿,不如说是祭奠那段藏在暗处的阴湿爱情。
从遇惜的宝马车子出现在璟园的时候,舒忆已经明白了什么。
她只是舍不得,但挣扎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那天,贺君衍带她看了孩子,并在寺庙里,亲手放了99只孔明灯。
舒忆看着天上的孔明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