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砾只是客气,你不要当成好欺负。”贺君青语气冰冷。

“我真的好怕,”沈听澜一脸满不在乎:“贺君青,这是在港岛,不是京城,没有想封杀就封杀的霸道,别用叶伯母的口吻和我说话,ok?”

两人说话都带了置气,气氛在那时候冷到冰点。

直到有人突然重重倒下,几个人中有人打电话,有人做急救,乱作一团。

贺君青转头看到倒在地上的周砾,脸色白的吓人。

她抬手把杯中酒泼在沈听澜脸上,“啪”的一声,一巴掌甩在沈听澜的侧脸。

沈听澜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医生贺君青蹲在地上,耐心地给周砾诊断急救。

男人印着手指红印的侧脸,勾了抹苦笑。

如果倒地的是自己,她又会怎样?

很多事情经不起仔细推敲。

他其实挺想踏踏实实追一把贺君青的。

可这个锦衣玉食,生在金字塔尖的沈家少爷,傲骨一点都不比贺君衍少。

他可以在贺君青面前做她的各种“小弟”,却接受不了人前叶落英女士的一点轻蔑眼神。

周砾这门亲事是叶女士亲手促成的,他沈听澜带着家族去冲散,对沈家是一种折辱。

所以周砾成了最无辜的撒气筒。

周砾很快被救护车带走,喝酒引起的急性腹膜炎。

沈听澜看着包厢内的一地狼藉,心情也没好很多。

那时候,他便觉得,和贺君青那份若有若无的红线,应该就那么断了。

文华酒店。

舒忆在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被裹成了密不透风的团子,头上除了墨镜和口罩,还被扣上了一顶超大帽沿的帽子。

有菲佣力大如牛,接力赛一般,就那么扛着舒忆送进了头等舱。

端坐的贺君衍,气质清徐,禁欲高贵。

他不动声色接过来那个黑团子,在人都离开后,才把帽子墨镜口罩给去掉。

舒忆一张睡的红扑扑的小脸露出来,瓷白的底色里透着粉红气色,熟透的蜜桃一般。

酒精像上好的催眠剂,舒忆睡的云里雾里。

贺君衍在她左右脸颊上各亲了一口,想起昨夜她的胡闹,又怎能不说,是酒后吐真言呢?

原来她一直都那么在乎。

贺君衍把舒忆抱紧在怀里,调整好姿势让她睡的舒服。

打开电脑,开始单手审核各种报表和文件。

舒忆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京城,她躺在古色古香的黄花梨木床上,往外看去,早就大中午了。

她偷偷做了个鬼脸,伸个懒腰从卧室走出来,迎面遇见贺君衍给她专配的贴身管家惠姨。

“您醒了?”惠姨满脸慈祥地看她。

舒忆喊了“惠姨,”眼睛瞄了下璟园的院子,劳斯莱斯车子不在。

“二爷到银行开会了,下午还要陪父亲贺xx看望些前辈,让您不要等他吃晚饭,但会早晚回来。”

舒忆乖软地“嗯”了声,心里虽对他强势把自己带回来的行为恼火,却更占了甜。

午后,舒忆在院子里玻璃房坐着摇椅晒暖阳,仰头看四合院上方碧蓝的天空,不远处有白鸽飞翔,某门就在附近。

曾经觉得终其一生也到不了的地方。

甚至还和京城本地人水泱泱,化身外地旅客,到这附近来探秘,看一看究竟什么样的人,会住在这样的金贵地段。

人生处处有惊喜,当然,也有意外。

舒忆舒服地要眯起来眼睛时,电话响了起来。

是父亲舒怀安的电话。

舒忆脑海中还在想用什么理由告诉父母亲,今年不回岛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