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地穿好裤子,衬衣。

贺君衍在扣完衬衣扣时,突然转过身来。

因为有了正装的加持,配上他那张风清气正的脸,舒忆自动给他带了正人君子的滤镜,满心满眼的情.欲,都在一副斯文禁欲的皮囊里消失。

可他本来就是斯文败类。

舒忆看着贺君衍走回来,手里捏着根领带。

她一句“需要我帮忙吗”还没说出口,男人已经到了床边,大手探到被子里,把舒忆从被子里直接拎出来。

“给我系上。”他低眸看她,眼底有晦暗坏意。

舒忆乖乖接过来,伸臂认真给他系着领带。

细腰里有捏痛的力度传来,身子被迫后仰了几个度。

贺君衍从她的鼻梁开始吻她,在唇瓣辗转一会后,吻一路向下……

舒忆在凌乱和惊呼里强行保持着给他系领带的姿势。

领带结始终打不好。

她摇摇晃晃重心不稳的样子,时不时还要拉扯着他的领带来支撑。

直到一双有力的大手重新回到腰上,舒忆因为有了支撑而站稳。

贺君衍唇上带着亮晶晶的水渍,似笑非笑地眯眼瞧她。

舒忆呈现全身红温状态,红着脸给他系好领带,狠狠推他一把:

“贺君衍,你这个bt榴芒。”

“不亲就生气,亲了就被骂榴芒,舒忆,一张小嘴,歪理你都全占,对吗?”贺君衍笑着弹她个脑崩儿。

“有你这种早安吻吗?蛮人似的。”舒忆心疼地看着被咬断的脚链。

男人在她脸蛋啄了一口,唇贴到耳边:“舒忆,晚上也这么伺候我!”

贺君衍唇角勾着坏笑,拎着大衣就走了。

人都走了一会,舒忆才回过神来,低头看到果着的自己。

走廊里有脚步声传来。

舒忆快速钻进被子里,吼了声:“乔松你不要进来,我这边有点事。”

脚步声仍然越来越近,病房门被一把推开。

舒眉的脸从门缝露出来。

看到舒忆还没完全遮盖的裸露肩膀,锁骨周围印着深深浅浅的斑点红痕,她红唇弯着“啧啧”了几声。

舒忆没搭理她。

只淡定拿了内衣过来,最快速度穿好。

“在病床上还能和男人幽会,舒忆,我以前真是小瞧你了。”舒眉似笑非笑。

舒忆眉眼冷淡,扬起清纯的鹅蛋脸:“这么说,你看到那个男人了?”

舒眉眼睛盯着她,两人的目光在晨光里交织,带着无声的火药。

不久,舒眉先开了口:

“我没看到任何男人,除了医院的男医生。不过我看到了你身上的红色斑块,像极了哪个狗男人留下的痕迹,代表他占有过你。”

舒忆笑出声:“姐,你究竟被多少狗男人占有过,才能练就这种火眼金睛的本事?

我是从悬崖下被救回来的,不只有红色斑块,还有大面积淤青呢,我想,你大概是忘了来藏区的目的了。

连我都误以为,你不顾一切的追到这里,又来搞一出男人强暴我然后你来捉奸的把戏呢。抱歉,我还是有点脑子的,尤其对你这种人,懂得吃一堑,长一智。”

舒忆最后一句话,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配上她突然冰冷的脸,竟让舒眉无端打了个寒颤。

她走近一步,鼻腔嗤了一声:

“咱家那老两口,可都是体制内的,名声大过一切。如果知道他们引以为傲的宝贝女儿,给权贵子弟当情妇,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呢?”

舒忆横眉盯着舒眉那张脸。

明明妆容美艳,却怎么看,怎么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