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拉萨11月底的天,哪怕病房里有恒温的空调,也禁不住这样的作。

她身子抖了一下,说了声:“冷。”

“呵,”男人声音里透着性感阴鸷:“马上就不冷了。”

有热炉一样的被子覆盖过来。

舒忆被激的一哆嗦,破音说了声“热。”

“到底是冷,还是热?嗯?”贺君衍低沉的声音响在她脸颊,薄唇若有若无地游走在她的侧脸。

青松香的雅痞,蔓延了她的全身。

雪白的手腕被系上领带,温柔却霸道的牵引着绕进病床上的栏杆,贺君衍在上面仔细系了个蝴蝶结。

舒忆仍倔强的不敢睁开眼,更猜不到那个男人又要耍什么新花招。

在一片漆黑里猜测未知的风雨,是从没有过的心跳和刺、激。

屋子里的冷空气和青松香的滚.烫,在舒忆身上碰撞出了奇异的力量。

手完全动不了,她控制不住勾住了他的腰。

男人眼睛盯着她,看她桃花一样娇艳的唇瓣,嘴唇翕动,情动般呢喃出了极低的一声:“贺...君……”

他满意了。

向来沉静的眼眸有了海啸一样的翻涌,喉咙间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舒忆,宝贝,受委屈了。”

她只听到了“委屈”两个字,眼角两行泪无声落下。

其实她也希望听他亲昵地喊她“宝贝”。

只是他平日里太过严肃高冷,又气场骇人,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似乎根本不屑于说些甜言蜜语的情话。

工作场合脸色一沉,舒忆连撒娇都忘了那种。

贺君衍再不给她陷入悲伤的机会,用满身的柔情似火,带她一起坠入波涛大海中的欲涩深渊。

次日。

舒忆醒来的时候,已经看到在病房凳子上坐着的乔松。

男人穿着雪白的衬衣,脸上架了副眼镜,端正深沉。

他是典型的山东男人长相,国泰民安的公务员脸,少年老成的模样,同龄里的掌控者,妈妈辈口中的靠谱男人。

一米八五左右的个子,看起来清瘦,却很有力量感。

舒忆缩在被子里,动一下便浑身酸痛。

她小手在被子里触摸,内衣还在,却不是昨天的纯棉款,摸上去带了细滑的蕾丝。

倒是棉布睡裙完好地套在了身上。

她慌乱的厉害。

一片混沌的记忆中,只记得贺君衍暴汗落在她身上,温柔安抚她:“舒忆该睡觉了,身子需要静养。”

她叫嚣着说“不行,不够。”

其实她很菜,可那晚她就和着了魔一样,全然不顾自己断了肋骨,身体也带着摔了后的全身疼,哭着闹着就是不放手。

可只有舒忆自己明白,仗着难得糊涂,她才会肆无忌惮表达自己对那个高位男人的贪恋。

清醒的时候,或许要克制到连陌生人也不如,在人海中,不断地擦肩和错过。

乔松摘了眼镜,眼睛朝这边看过来。

舒忆迅速闭上眼睛。

男人轻笑几声:“醒了?看来昨天睡眠质量史上最佳。”

舒忆尬笑一声:“乔松,这次,太麻烦你了。”

乔松长睫毛闪动几下:

“也算是顺道,京市在这边有不少援藏干部,领导知道我来这,让我顺带去了解下情况,回去写个专题报告。”

这样的话语,让舒忆明显心理压力松了不少。

乔松见状也没说什么,只叮嘱舒忆再晚也要起来吃早饭,他出门去接个熟人。

“熟人?”舒忆重复。

乔松“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