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是蒋信之,他看了一眼天竺,道:“你先下去吧。”

天竺一愣,却也知道蒋阮和这个哥哥自来关系亲厚,便也一声不吭的退下了。蒋阮与蒋信之走到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了下来,蒋阮笑问道:“大哥这么晚不睡,不会是想与我闲谈的吧?”

“阿阮,”蒋信之的神情却是严肃起来:“他欺负了你了?”

蒋阮怔了怔,才回过神来,蒋信之嘴里的“他”自然指的是萧韶。她笑了笑:“大哥,他如何敢欺负我?从来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你这也是担心的太过了……”

不等她把话说完,便被蒋信之打断了:“阿阮,你我是一母同胞的兄妹,这世上如今唯有你我二人最是亲近。你自小爱粘着我,虽然后来分开多年,可我并非不了解你。今日在这府里你本就行事异常。你小时候与我生气,不哭不闹,总是默默的走开,你习惯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不满,逃避直面的冲突。阿阮,你和萧韶出了什么问题?”

蒋信之果真是了解她的,即便这一世她许多想法都已经改变,长期已久的相处和一母同胞的兄妹之间的感应还是让蒋信之一眼就能看出她的不妥,只是,蒋阮有些无奈:“大哥,我与他的确是出了一点问题,不过若是连这点问题都处理不了,那你也太小看我了,总不能大哥要插手夫妻间的事情吧。他没有欺负我,不过是我看他有些不高兴,欺负他罢了。”见蒋信之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蒋阮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只是隐瞒了同萧韶的争吵部分,道:“锦衣卫始终是他的人,爱屋及乌,同样,我不乐意他锦衣卫,自然就不乐意他,所以想出来散散心,顺便让自己冷静想一想事情的原因。”

“你是觉得……。”蒋信之惊疑不定的看着她才,垂头思索了片刻,道:“此事确实有些奇怪,我会留意一下的,既然如此,你便在这里多呆些日子,那萧韶既然不为你出头,活该你有怒气要发。”他愤然道:“我却是该给他些教训了。”

蒋阮笑了笑,忽而想起了什么,道:“大哥,有件事情要与你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