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挖不知道,一挖喜死人,土里真埋着口粮呢!

而且还不老少,一旦找着了一个藤子,紧接着便是顺藤摸瓜的事儿。

“啊哈哈哈哈哈!又找到了一大片藤子!”

“早前咱咋没想到上山来挖野铁棍呐!真是白挨了这些年的饿!”

一伙子人兴奋地嘿咻嘿咻狂挖,不出所料,将将才挖了不到半小时,各自的背篓就塞进去了至少一百多根铁棍!

眼瞅着天开始蒙蒙亮,想继续挖也不行了,得回队里干活。

约好明儿一早继续过来挖之后,便各回各家。

杨舒芬倒不急,因为她家没加入生产队。

慢悠悠地又挖了一会儿,又去踩点野松林一圈,等到太阳挂到头顶了才回家。

结果她刚走进自家院子,就瞧见知远正捂着自个儿的脑袋坐在院子里。

刺眼的鲜红血液,沿着他的掌缝往脸上溢。

“妈,我这捂了好几个小时了,咋还不止血呢。”

知远的语气轻描淡写没当回事。

杨舒芬冷下脸:“怎么回事?”

第52章 杨有志来谢家串门儿

杨舒芬撂下背篓和手上的镐头。

凑上前来拿开他的手瞧瞧具体伤哪儿了。

一瞧才瞧见,被砸破的口子在太阳穴偏额角再往上一点儿,合计着知远这一路都捂偏了。

知远还有心思跟她说笑,说道了一通这脑壳咋弄破的,又自嘲:

“那玩意儿砸下来的时候我都没瞧见,也是幸好没瞧见了,但凡往脸前偏个三公分,我这眼珠子都得撂那儿。”

“瞎胡说。”杨舒芬因紧张而气闷地斥责一声。

这口子是砸开在了阳胆经的目窗穴上了,阳胆经主头部气血,若是不好生治好,往后会经常头风的偏头疼。

杨舒芬进屋去取出一道黄符,脚步跨出堂屋门时,黄符便凭空烧成了纸灰。

“老君坐洞口,有血不敢流。”

“血公姓邱,血母姓周,不流不流真不流……”

以符灰和生机青叶,直接按在了知远的破口子上,嘴里还念叨着祝由术的符咒。

听见老娘这么神神叨叨的,知远尴尬又语塞。

可等老娘撒开手时,他抬手再一摸,诶,真不流血了?

杨舒芬眯着眼一直凝视他那破口处,直到八卦形愈合纹缓缓完形。

“我昨儿都提醒你了今儿别出门,你……”

不想听老娘唠叨的知远起身回了屋,随后屋里就传来他的惊喜欢呼:

“哎呀妈!你快进来瞧瞧!”

“草兔可算下窝了!下了六个呢!”

杨舒芬都快忘了知远屋里还养着兔子,想跟儿子说清楚伤了脑袋是很严重,不能这么不当回事。

可知远因着兔子下窝,高兴地背起背篓外出打兔子草去了。

走前还用后背跟老娘说晌午想吃大米饭。

谢桂花自从回了娘家之后就不想闲着,一有空就往山上钻。

以前她很少上山,甚至很少去离家超过一里地。

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很喜欢爬山采挖山货,瞧见个野花野草都感到稀奇,想弄清楚这些野花野草有没有啥作用。

累是累了些,但累并快乐着,有事做就没工夫回头回顾往事的糟心。

第二趟踩着晌午饭点从山上回家时,谢桂花大老远就瞧见有仨人正往自家走。

远看认不出来是谁,但是有些眼熟,一下想不起来。

“大姐!在家吗!”

是杨有志过来了,而且还是一家三口的过来。

杨舒芬从灶房里探出头,见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