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那是妈卖药汤的钱,暂时由你保管而已。”建国闷着头继续吃饭。
可话音在知远听来却着实气人。
“药汤是我煮的!你意思我天天啥也没干呗!”知远像个炮仗,一点就炸:
“我那天晚上不是煮药茶煮到二半夜!二半夜还得爬起来瞧着火候!早上天不亮就得起来分装!”
“真以为我天天不干活呢!我累死累活的时候你瞎啊!”
建国习惯了弟弟的臭脾气,见他发火乱吼,建国不仅心情平静,反而还露出了腼腆的笑:
“草药是妈上山采回来的,洗切晒也是妈忙活完的,送去厂里还是我每天蹬车蹬三十里路送过去的。”
“诶,是不是读书人都你这款式?咱真正辛苦做活的没说啥,而你随便做了点儿活就喊苦喊累,嗓门儿嚎得比谁都响。”
“若哪天你读书读出了头,当了作家或者记者,你那笔杆子是不是得把你出的那点儿辛苦给写冒烟,好像累死累活的真是你似的。”
建国只是忽然冒出了这么个想法,觉得有意思便说出来了。
然而这话却真把知远给当场气冒烟:
“你这是嘲讽我呢,嘲讽我是个矫情货呢?”
“瞎七八胡扯八扯!当初桂花嫁人收的那五百块钱彩礼不是被你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