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也能按月足额领工厂发的工资,终于熬出头了。
至于谢桂花。
她先从赤脚医生培训班结束为期半年的培训后,又在陈振邦的带携下,进了中专卫校上学。
今年已完成学业,是正儿八经的医士专业的毕业生,成了卫生站仅有的几名正式医生之一。
儿女们都有了前途,两个在镇上,一个在省城。
杨舒芬却还守在村里的谢家大院,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宅院,看似孤苦伶仃。
实则家里每天都很热闹。
江军将农技站的调研组和试验组都设在了东村附近,组员的临时住宿地也驻扎在了东村。
他几乎天天来谢家看望看望杨舒芬。
三年工作下来,也算成果颇丰。
就近的东村率先享受到了农技站的存在的好处
村里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切劳作全靠人力。
而今的东村,有了犁地机、收割机、播种机等等各种农业工业化的拖拉机。
江军之所以要将两个小组设在东村,是因为东村比别的村开垦的农田更多。
早前为了应付灾年的饥荒,东村临时抱佛脚的先后开垦出了两大片实验田。
村里拢共才百来户,却有接近三千亩耕地,纯靠人力伺候完全不可能伺候得过来。
如今因祸得福,又福上加福,来自农技站的农机一到位,各家各户一下子就清闲了下来。
日常的大多数时间从扛着锄头忙活于田间地头,转移到家庭养殖的牲口身上。
本来农技站已存在十几年了,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
原因无他,镇府几乎不往农技站拨经费。
知远出事那段时间,陈东明屡番找凌尘子要结果。
结果凌尘子就像个一脑袋浆糊的傻子一样,问个话他都要愣几秒才有反应。
几次追问之后,陈东明才察觉凌尘子这货好像已经是个傻子了?
没啥耐心的陈东明又掉头来东村找杨舒芬,逼她为自己的最后一道机缘出力。
平步青云的机缘没落着,倒先跟江军有了相互深入了解的机缘。
从杨舒芬口中得知堂堂镇长,心思不在办实事上,竟全在封建迷信上,妄图凭风水升官到县里。
江军这才明白过来,农技站是本镇农业工业化、提高粮食生产效益的重中之重。
为何这么重要的部门,却十几年都没有发展出什么结果。
一旦被江军盯上,凌尘子很快就被揪住。
他从凌尘子身上查出近千元巨款,吴家振直接将他揪到了局子里。
呆呆傻傻的凌尘子不经问,问他钱是从哪儿弄来的,嘴一张就把陈东明给抖了出来。
江军凭着全镇农业工业化的成绩,短短三年就晋升至副镇长,身还兼农技站站长岗位。
职位一高,接触的大小领导就也多了起来。
他本身并不太信封建迷信那套,顶多就是个宁可信其有。
奈何周围的高阶同事表面不信,实则心里非常信。
因为眼前不就摆了个江军
自从他迁了祖坟之后,短短三年时间,就从兵团农场的负责人,一路升至副镇长,晋升速度可谓神速。
于是大大小小的领导表面找他引荐,声称想跟杨舒芬讨个吉祥物当护身符。
实际上则是想找暗地里杨舒芬帮忙瞧瞧风水。
因此,谢家虽只剩她这个老婆子孤零零守着,实则几乎每天都有小车开进村来,直奔谢家大院。
杨舒芬虽然看不见现实生活的世界,烧饭也没法了,只能依靠住在附近的邻里过来帮忙烧饭。
村里养大了一茬茬的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