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也跟揣球了似的,听说那肚子里头全是虫和血水。

嘶……保安浑身乱起鸡皮疙瘩。

来回细查那工作证,上头确实写着“防治小组工作证”七个字,还有卫生站的钢戳,肯定不是假的。

“您快请进!可一定检查仔细了!我带着手电筒跟您一块儿检查!确保不疏漏任何一处!”

“好叻,”谢桂花心里窃喜于自己的机智:

“她是我妈,他是我大哥,这位是公安同志,咱们一块儿进去,人多力量大,但凡瞧见有可疑的地方,就叫我去检查。”

“行行行。”

厂子的小门一开,杨舒芬立马脚踩火箭似的朝东北方向一路狂奔。

很快就跑到了厂子后头的库房区。

农机厂的库房不是一般的大,比村里的聚居区还要大一倍。

“儿啊?儿?”

杨舒芬朝着一个个库房里头叫唤,库房的门是上了锁的,她也进不去。

只能这么叫唤,希望儿子听见了能吱一声。

直到几十座库房一个个叫唤完了,杨舒芬寻思这么叫唤不是事儿时。

找寻的脚步已然来到最偏僻的地界,抬眼朝面前十几米远的方向望去。

那极偏僻的地界上,摆着个偌大又黑漆漆的废弃库房。

凑近了些,整个库房都已锈迹斑驳,杨舒芬眼神不管使,但却感知到这儿一阵阵地刮着阴风。

大壮卦,祸不主动降临,但冲动行动,必主动招惹上灾祸。

杨舒芬试探着去推锈迹斑驳的铁门。

铁门推闪开一道大缝儿的刹那。

里头地面上那一摊触目惊心的黑,瞬间映入眼帘。

“儿啊!!”

杨舒芬的凄厉尖叫划破黑夜,惊得其他人快步跑过来。

吴家振透过大缝,一眼瞧见那滩漆黑上,竟趴着个漆黑人影。

“妈呀!死人?”

保安也被吓一大跳,赶忙扭头要跑回厂门口去拿钥匙。

还没来及跑动,吴家振就一脚踹向大铁门,锈脆的铁条被他一脚踹开,栓门的铁链哗啦啦地流到地上。

吴家振心都沉到了肚子里。

没想到,多年来相安无事的小镇,今夜竟出了命案。

来不及去琢磨杨舒芬是咋知道的,踹开门后就立马将那身子拖出来。

拖的时候就已察觉,这人的身子虽还绵软,但已几乎没有体温。

脑袋一片血呼啦呲,惨不忍睹,还淌了满地的血。

“二哥!”

谢桂花被吓惨。

建国人都被惊懵了,半晌都说不出来一个字,只石头墩儿一样愣愣呆呆地杵着。

“婶子,没气了,您节哀。”

吴家振先确认果然是谢知远后,心下非常可惜这个聪明的青年,竟然就这么……

几番检查后,确认早已没了鼻息,要是刚死的话,至少鼻子还会没进气但有出气。

而知远已连出气都没有了。

“不,我儿不可能死的,不可能。”

杨舒芬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她的大脑被血压冲击得一阵阵发晕,但还是撑着不能晕过去。

“呜呜……”

“哭啥哭!”杨舒芬扭头对哭鼻子的谢桂花吼道:

“快点带知远去医院!”

“妈!哥已经死了!”谢桂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第94章 以命换命

“阳门启,阴司开。”

“借天光,渡厄难。”

“善业千盏化魂引。”

“逆轮替,炼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