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参,半边莲,除了这两种草药你经过临床使用结论有一定效果之外,防治小组也经过实验,确认了南瓜子和丹参也有一定疗效。”

“你明早一过来上班就来我办公室,跟小组同事汇合之后,跟他们一起下乡去。”

“还有,这个你拿着,有空就多看看,明天穿这个来上班。”

“马院,走吧。”

二人说完就转头走了,谢桂花以为的严重后果并没有发生。

低头一瞧,刚才陈济苍塞进自己手里的是个……

资料室出入证?

哇,卫生站的资料室,岂不全都是医学书!

或者各种临床论文?

哇!

感觉自己从牢房一下子掉进了书海,这反差叫谢桂花兴奋得几乎要飞起来。

再扭头望向办公桌。

哇!

陈济苍是咱的上级,他往桌上摆的是白大褂!

还是两套!

谢桂花兴奋之下,立马就拿起一件套穿在身上。

穿上白大褂,精神头都抖擞了不少。

虽说还是志愿工,但是是防治员,防治员听着,离“医生”二字近了不少呢。

等谢桂花腿着回家时,已经是凌晨快三点。

困死了,早上七点又得爬起来,蹭大哥的车去镇上上班。

不过白大褂加持之下,困不抵兴奋的精神抖擞。

吃饱饭之后眯了不足三小时,她就穿着白大褂特意在村里转悠了一圈。

这把村里人给羡慕的。

“哎哟喂,离婚无孩的老姑娘,摇身一变成谢大夫啦?”

“哈哈哈!”

“谢医生!咱那话儿支棱不起来,您帮咱瞧瞧呗。”羡慕到嫉妒的老鳏夫王大海,借着开玩笑故意调戏。

“你个老不正经的,等下建国跟知远提棍出来敲你。”徐月娥笑骂道。

“敲呗,咱直接地上一躺,等着数赔钱,谁怕谁啊。”王大海眼珠子滴溜溜地瞄谢桂花,一瞅一个恶心人。

这把谢桂花给恶心的,白眼连连地翻。

村里人羡慕归羡慕,嘴还是那么的让人讨厌,自己却意识不到这一点都不好笑。

谢桂花也消散了在村里嘚瑟的心思,扭头回家。

杨舒芬一大早的特意更早一些地起来,多吃了两碗大米饭。

闺女天天晚上一回来就饿死鬼似的狂吃,她是看在眼里。

估计卫生站对志愿工的待遇不那么好,毕竟补贴才是三十块钱,十有八九连饭都不包,得自个儿解决。

所以她特意多买些饭,用搪瓷盆装着,饭往一边压实留出三分一的空儿,这空儿就放满洋芋烧树菇。

“建国,知远,”给闺女准备好午饭之后,杨舒芬走出灶房:

“你俩一人掏一百块钱出来,给桂花凑一辆自行车。”

建国听见这话,当场就是为难的沉默。

毕竟,一百块钱,这可是他俩月的工资。

“我不出。”

比起建国的沉默,知远的反应更加无情,直接就是拒绝。

这叫谢桂花又惊讶又生气:

“你兜里揣那么多药茶钱呢,就掏一百咋得了?真忍心瞧着我加班到二半夜自个儿走三小时夜路回家啊?”

“都不担心我半道遇着事儿死路上啊。”

对谢桂花来说,不是钱不钱的事儿!

昨夜她腿着回来的,路上怕得要死。

二哥明知道的,却竟张口就是拒绝,这也太伤人心了!

知远依旧冷哼。

心下实则是在吃味儿。

桂花这会儿身上正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