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奇怪气息,在杨舒芬看来就是一片湿漉,尤其是右膝处更浓重,重得发黑。
回到家之后,自家闺女身上也沾惹了不少这样的奇怪气息。
这是异域特有的湿毒婆邪术,对骨节更显邪之下,十有八九就是湿毒婆的骨蛭咒。
阴湿邪,离火克。
杨舒芬从自己屋里摸来六张离火符,等江军将闺女平撂到床上。
便二张一对的左右摆在闺女的脑袋两侧、小腹两侧、膝盖两侧。
乍见杨舒芬竟当着自己的面儿搞这种封建迷信,江军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
“婶婆,你居然还信这些。”
杨舒芬闻声却不语。
三对离,净魂火。
喃喃自语间,六张离火符倏然自燃。
忽然暴起的火焰相互吸引般向内波及、融合。
谢桂花身上突然着火,把江军给吓一大跳。
正作势要去扑火,火却倏然熄灭。
“呜哇!妈!”
谢桂花被吓晕之前没来及嚎出口的惊吓哀嚎,这才延迟个把小时的嚎了出来。
嚎完就又闭上了眼睛,安详的一动不动。
江军错愕地瞧着这一幕,心下大感惊奇。
巧合?
可是火焰燎及身子时没给烫醒,烧完了之后才突然嚎了一嗓子,之后又晕了过去。
而且,如果是被烫醒的话,她应该嚎“啊好烫”才对,不太应该是喊娘。
这说是巧合,好像才是勉强?
“她咋又晕过去了,小大姐?”江军试探着抬手拍一拍她的肩膀。
但谢桂花没有反应。
“江团长,你以前是不是在喀拉昆仑南边打过仗,还遇到过奇怪的敌人?”
这问询一出,江军凝重的神情上又多添一抹惊讶:
“是去过,您是想说我在那边撞邪了?呵呵,应该不是,因为我除了去过喀喇昆仑南边之外,天南地北的边境都去过。”
“嗯,”杨舒芬能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想把奇怪的事情往撞邪上归结,所以才主动说他不止去过那边:
“奇怪的敌人,他身上最不应该脏污的地方,却涂着湿漉漉的淤泥,还有不该出现在兵卒身上的,黑色的灰和白色的灰。”
这叫人乍听只觉一头雾水的描述,却叫江军想起了自己在昆仑南麓的山谷里,被上千外敌发现并包围的那场遭遇战。
彼时,本以为自己要死在这儿了。
结果也是没想到,与自己一个战斗小组的另外四位战友当场爆发你死我活的决心。
二话不说就抱起连机疯狂扫射。
这不怕死的疯狂举动,反而把那一千多外敌给吓得扭头就跑,估计他们是以为自己遭遇了规模庞大的机枪连。
追捕的时候,江军扑倒了一个皮肤黄褐、满脸都涂着黑泥的竹竿子。
对方睁着恐惧的眼珠子,被他按躺在地上激烈反抗。
等江军果断给他一个痛快之后,江军才发现自己被对方狠搦的脖子上,左半边裹着白色的灰,右半边是焦炭一样黑的灰。
脸上也被糊了一坨黏滑的黑泥。
他当时没当回事,还以为是对方四下乱抓,抓到了什么就往他身上招呼什么。
比起这些,那人临死前的惊恐眼神,才最让他印象深刻。
回忆结束,江军有些讶异地瞧着杨舒芬。
主要是他从头到尾都没在意过的这三点,却被杨舒芬给说了出来。
于是心里也起了一些好奇:
“婶婆,按您的理解,这三样东西又是什么邪乎东西?”
杨舒芬慢条斯理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