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
“都别吵了。”
团长江军听了一会儿两边叫嚷的意见,立即沉着脸镇场子的说道:
“你们两村,今晚各自商议商议,各派三名代表出来,明天一早开个代表商谈会。”
“不许聚众闹事,散开!”
简单几句话,危险的场面就被化解。
这把谢桂花给迷的,简直五迷三道。
太有气质了,太有气场了,太男人了。
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
杨舒芬将自家闺女拉着回家,都被拉着走了,谢桂花还一步三回头的。
叫杨舒芬不知说啥好。
她其实也在三步两回头的去瞅那个叫江军的。
就没见过身上血腥气这么重的人,军衔还是团长的情况下,能升这么高的军职,估计也是因着这一手的血债。
“娘,咱咋不知道附近有农场呢,早知道的话早几年就过去瞅瞅那边啥情况了,兴许比村生产队条件好很多。”
农民可以选择加入村生产队,也可以选择加入农场,反正都是挣工分。
军人负责的农场,肯定是有专业农机的,那么能挣的工分就比纯手工的村生产队多。
谢桂花感觉自己这些年,错过了好多。
“甭惦记了,那不是你能惦记的地方,都是转业军人安置在里头的,”杨舒芬能察觉到闺女对那些兵充满了好奇,为了打消她的好奇,杨舒芬不得不委婉的多说几句:
“过去这几十年,那么多内外战乱,当兵的都是见过血的。”
“那又咋了,杀的是敌人,又不是寻常百姓。”谢桂花还是不以为然。
春心荡漾的谢桂花回到家之后,一边铡草药,一边还哼起了欢快的小曲。
杨舒芬还真没见过闺女这么开心的样子。
今夜谢家忙活到了很晚,将好些显采的草莲给铡碎摊铺开连夜晾晒上,这才陆续回屋睡觉去。
草莲就是半边莲,这东西看起来跟杂草差不多,整株草包括草根都能全入药,比只能单使根块的草药好弄不少。
而苦参虽然名字叫参,其实瞧着跟乱七八糟、盘枝错节的树根差不多。
好挖但难折难切片,因为质地太坚韧。
捣腾苦参片一下午,就要累断杨舒芬的老腰。
采挖草药得娴熟记住每一种药材的外观和细节,不然万一挖错了,掺杂在了全部药材里,可能会出大事。
比如商陆长得就跟人参差不多,实则全身上下都是剧毒。
杨舒芬晚上因着有心事睡不着,便拉亮老黄灯泡子。
伏案,亲自给闺女画画写写一些药材的资料,叫闺女先边实践边学习着。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谢桂花,她老是想跑去瞧瞧那团长,瞧瞧人家在干嘛也好。
或者瞧瞧他今夜在村里咋过夜,好奇机动状态的军队夜里都是怎么扎营的。
心思反复来反复去,就是不太好意思真过去。
好不容易真下定决心跑出家门,只远远瞧见村口又多了好些军绿色的油布帐篷,脚步便不敢更加接近,扭头又跑回了家。
明明是害羞,心脏扑扑乱跳,却一副做贼似的。
就在谢桂花跑到自家院门外,一边抬手开门,一边又扭头往后瞧时。
忽然一道暗红色的团状物从她面前飞快掠过。
奇怪的一幕,叫谢桂花呆愣当场。
还以为是自己困的眼花了,熟料等她揉揉眼再睁开眼时。
那一团快速消失的暗红竟突兀的摆在她脸前约二米处。
甚至瞧清楚了那一团上头竟是有五官的。
空洞的眼窝里瞧不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