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这是哪里的说法?”商灵琳轻笑,此等谬论阅烬难道也容她?
“难道不是吗?许多人不停的赚着钱,说是存着以后生病什么的用,既然你都存着钱准备生病用了,老天不帮你实现愿望也不对了吧?”所以自家爸妈常常吃空当月的钱,不留一点积蓄,用的就是这种理由。
阅烬反而问:“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倒也不无道理。”
她趴在其背上说:“好累,脚好痛,我好饿,赶紧回房间吧。”
“嗯。”
回到房中,她呢,吃饱饱的,洗了个澡,脚上换上药,一边抱怨热,阅烬拿过祈愿手中的蒲扇,帮她轻轻的扇着,还要听此女人抱怨说:“这里有许多不好,目前发现了两个最大的不好,一是解手之处很恐怖,二是没有洗发水,嗯,头不舒服,很难入睡呢!”
“闻所未闻,改天我请人去南京看看一一给你改了就是。”
而第二天清晨刚刚还有点意识的阅寻,又服下千叶的奇乐草药后,不到半个时辰却又完全昏睡过去了,脉像也变的弱,体温也在不断的下降中。
商灵琳问阅烬:“烬大哥,这三翻两次的如此这般,你真打算继续袒护少奶奶吗?”
没人听见他的叹息,只听他喊道:“请家法!”
☆、第七十一章、家法
大夫还没有诊断出所以然来,但是商灵琳一面之词已指定了董千叶,千叶没有反驳,反而因担心寻再也醒不过来了而急哭了,偏如今府上没人站到大少奶奶这一边,阅烬为服众只能请出家法。
此家法同京城大舅家的家法不同,而只在电视上看到的夹掌工具也在她来过一次的灵堂里亲眼目睹了。
不知为何,她想起了容嬷嬷扎针紫微时的悲壮场面。
阅烬坐在大厅之中,茶杯举在嘴边半天,却也没见要喝或要放下,只是呆在那里,双耳一分不差的去听灵堂那传来的任何动静。
一名家丁面无表情的上前说:“少奶奶这种叫拶(注:zan第三音节)指,由十一根圆木为之,各长七寸,径圆各五分,贯以绳索,施用时夹住犯人的手指,急速收紧,大少爷给少奶奶请的是府上最轻的家法了,你忍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最轻的?府上为何会有这么可怕的刑具?”她说过,从小被楼妈打,怕的不是打的时候,而是妈妈去找条子的过程。
“家法,自然是让府上的人受罚过便记住,没有下例的教训才是。”那家丁也算看她是大少奶奶的份上,才多回答了她几句。
“变态!”
而此时,这工具不是闹着玩的,不是让她演痛苦用的道具,她自认为胆子较大了,可是当那东西套到手上时千叶发现董小姐那纤白、细小的手正微微发着抖,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快,而身后正有一人用力压着她的肩膀,另两人各执一边绳子,另一人点上一柱香道:“开始执行。”
“……啊……”起先,她还叫不出声来,以为还能忍住,恐惧大于痛让眼泪都忘记了掉,手指似要脱离自己时,她才记起来闭上眼,不让自己看这么可怕的情景,忍不住此痛的才开始大喊大叫了起来,而周围四名男家丁皆是面无表情的,好似使这刑具都习以为常,她不知自己为何滑下了泪,单纯的因为痛不欲生,还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