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将脑袋藏进被褥里，只漏出两颗圆溜溜的杏眼，声音从被子里发出来，闷闷的，“你出去，你从这间屋子出去！”

…………宁柏仁深深闭上眼，又缓缓睁开，他将皮带扔到一边，慢慢蹲下去，抬手抚摸她的脸颊，“娇娇…起来，我不打你，别闹了，好不好。”

李娇看着他颤动的黑瞳，愣了一瞬，立马躲开他的触碰，尖声喊着，“你走开！我不会相信你了！”

宁柏仁哽住，他真的拿她一点办法没有，哄不好打不服，也没以前好骗了，脑子突然闪过之前她被刺激傻的样子。

那样的娇娇好乖……

他缓缓直起身，眼神渐渐暗下，流露出从骨到皮的恶寒，李娇害怕的往后缩，后背却早早抵住一面墙。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突然扑过去，狠狠咬了一口他的小腿。

“……………”宁柏仁有点想笑。

他猛地一脚踹开她的头，砰！女孩的后脑砸在墙上，幸好是隔着被褥，不然又得见血。

“唔唔！”李娇痛苦的抱住头，好痛！

男人去拿床上的枕头，揪住女孩的头发把她放倒在地，用枕头盖住她的后脑，猛的一脚踩下去。

这一脚是发了狠的，枕头下面发出一声惨叫。

宁柏仁阴沉着个脸，像条失控的疯狗，踹了一脚又一脚，女孩的惨叫逐渐变得虚弱，只能细细嘤咛着，像那种刚出生的小羊羔。

给他叫硬了……

吗的，他要干死这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死婊子，男人焦躁的扯了扯领口，一脚踢开枕头，抓着女孩的头发把她提起来。

李娇被踩的头晕眼花，猝不及防往下跪，耳朵听不见了，呜呜聋了，娇娇聋了，有什么东西流到她嘴巴里了，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好甜。

宁柏仁看着那两行鼻血，鸡吧兴奋的膨胀，他迫不及待脱下裤子，对着意识不清的女孩抡了两耳光，扶着鸡吧就想往她嘴里捅。

女孩的呼吸浅慢，眼皮像拉了慢速一样缓缓掀起，张合的红唇突然冒出两字，“爸爸…”

？

宁柏仁停下动作，捏着她的下颚左右看了看，是在叫他吗。

“我好疼…娇娇好疼…”女孩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抬眸看他。

男人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半响默默放开她的脸，去把裤子捡起来穿上。

他别过头看着地上的人。

女孩又爬到墙角，吃力的扯了扯被褥，把自己缩到那里面，像只没满月的寄居蟹找到了梦中情壳。

“…………”宁柏仁把皮带系好，长腿迈动到她身前，唇角勾着浅笑，“娇娇，出来。”

李娇的睫毛惊恐的颤动着，泪水哗哗的往下流，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兔，“不要，我不要，都是因为你，呜呜，都是因为你，爸爸不要我了，呜呜。”

宁柏仁转身去卫生间取了条用温水浸湿的毛巾，静静看着地上的女孩。

鼻血流了半张脸，有些地方都干涸了，扣一下还掉粉……他蹲下来，揪着李娇的头发把她从被子里扯出来，用毛巾擦拭着。

“走开！走开！”李娇对着他又挠又抓，触底反弹般用最原始的攻击方式反抗他。

宁柏仁冷笑一声，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强劲的手臂死死圈住她的腰，他要带她下楼去吃饭。

“被被！呜呜我的被被！”女孩胡乱抓着他的背，嘴里撕心裂肺叫喊着。

“…………”男人扶额沉默了一会，微躬下身子，一只手扛着她，另只手拿着被褥下楼。

李娇抱着膝盖，蜷缩在被褥里，宁柏仁侧眸看着沙发上的人，心情复杂，他已经想不到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她，又或者是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种倔种。